怀里。
我一低头就能吻到他的发顶。但我不敢。
“你不是要练琴吗?”我开口问道。
他闷声回道:“等会再练。”
几天后他额头上的伤口拆了线,回到学校上课,我也被一同撵回了学校。后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提过关于他额头上那道疤的事,仿佛那天晚上他并未被人从学校门口掳走,而我也没有在之后为了进行正当防卫而故意弄出一身伤。
但那伤疤在那里,缝合后的伤口狰狞扭曲,赵青竹又是疤痕体质,尽管做过一次祛疤手术,仍是留下了一道痕迹。
他当那痕迹不存在,于是我也当作不存在。
直到他掀起刘海,将那道疤痕直白的露出来给我看,控诉我对他的所谓的好只是为了赎罪。为了求得自己心安。
我才明白,这么多年,他片刻不曾忘怀。
可是我也无法忘记,当初我竟然对着那个视频像畜生一样发情。
我十一岁时明白自己喜欢男人,十六岁时明白自己对孪生哥哥一直抱有龌蹉的心思。
然而我的孪生哥哥,他并不想做一个男人。
我不可能将他当作女人来爱。我无法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欲`望。
我更不能爱他。惊世骇俗,天理难容。
我回家时,赵青竹还没回来。我换下了西装,坐在客厅沙发里打开电视,嘈嘈切切的声音挤了满屋,我点了根烟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