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吓了一跳:“操!我又没死,你哭个屁啊!”
他一听抽搭得更厉害了,鼻头都泛红,我打开两座间的置物隔层拿出放在里面的那盒抽取面巾扔到他腿上:“别拿西装袖口擦眼泪!”
这时信号灯转为绿灯,我转过头看路,听见他在旁边抽出一张面巾纸摁住鼻子,瓮声瓮气道:“我,我当时都不在你身边……”
我觉得莫名其妙得很:“你在或不在我都是处在那种情况啊。”
“可是,可是,我才意识到原来你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我退伍回家后妈妈有向我提过你在外地出车祸的事,但我看你活蹦乱跳的,混账劲一点没减,哪里想得到当时那么危险......”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顺口骂了我一句?
“但我不是好好活着在嘛,有什么好去想的。”我如今对车祸那事都无所容心,也不知道赵青竹是在这哀戚个什么劲。
我不愿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于是问起他想不想去吃点东西。
他摇了摇头。
我也不愿意和他这般招摇过市地攒在人群里接受目光洗礼,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成年双胞胎还是太过显眼了,所以我点点头:“那回去后等晚些再叫外卖吧。”
我们回到公寓时他的情绪平和了许多,换了居家服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我回房小睡了片刻,醒来时觉得肚子饿了,就去问他想吃什么,他正俯首趴在餐桌上翻看手机,看了看我,不说话。
我挑起眉等他回应。
他却只是定神地望着我,突然泪如雨下。
“丹枫,丹枫,萧沉他结婚了。”他看起来像是要一口气哭个够似的,将之前在婚礼上没哭完的那些委屈全都哭出来,九回肠断,摧心剖肝。
我漠然地“嗯”了声:“那外卖我随便点了。”
外卖到了后,他没吃两口就举着筷子顿在桌旁又哭起来,跟他相比,我食欲大好,先前婚宴上离席早,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后来头痛又发作,耗损元气,这会便将点的外卖吃了个干净。
吃完我问他:“你还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他边啜泣边又扒拉了几口,断断续续地,也算是垫了肚子。
我趁着他收拾餐桌的空档,从厨房吧台上的柜子里翻出一瓶之前朋友送的朗姆酒,洗净了两只老式玻璃矮杯,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搁着。
等他收拾完了,我喊他过来,端着一杯倒了底酒的杯子递到他面前:“坐下来喝点。”
赵青竹接过杯子坐到我旁边,为难道:“我不怎么会喝酒。”
“随便喝点,喝完就不难受了。”我点了枝烟,然后把打火机甩回到茶几上,砰的一声轻响,仿佛惊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