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这首关于“偷情”的新歌是早有灵感,后来越想越觉得角度新颖,大有可为。他向其中一个男性音乐制作人分享了一点demo片段,对方突然嗨起来,叫来一个女rapper和他们一起玩,现场表演“偷情”该音乐制作人已婚。

权至龙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目瞪口呆。这种疯狂的创作方式大大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以前他和别人联合创作,一直担当跳出思维限制,往外发散的角色,现在,却变成了“收”的那个人。有些底线,对于他来说是不能践踏的。

和老婆一起“实践”出来的结果更是彻底印证他的想法。

爱得疯狂卑微,备受折磨,所以突破道德底线去引诱偷情,是错误的行为。

权至龙说:“以前做过的没有办法改变,现在,我不想真熹长大了,知道她的阿爸写出这样不负责任的歌。”他决定毙掉这首新歌。

李真知收起玩笑的表情,心有触动。她没想到权至龙能为了女儿做到这一步。在音乐创作上,他一向是蔑视规则,打破藩篱,我行我素的存在。如今,他主动设下一条高压线,改变曾经的作风。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认真说:“老公,做出这个决定的你,超级超级帅!我和真熹以你为傲!”

喜欢你的飞扬跋扈,肆无忌惮,更爱你的成熟温柔,有所坚守。

权至龙翘起嘴:“我会努力的。”他叹了口气,“虽然是很难得的灵感,但不行就是不行。”

李真知灵光一闪:“你可以做一个坏人!”

权至龙:“哈?”

李真知说:“既然你不认同原曲里的逻辑,那就批判它吧!你可以告诉大家,这种行为是存在的,但同时,它也是错误的。做出这种事的人都不是好人,这种爱不是真爱!你觉得这样转换叙说的角度可不可以?”

权至龙摸着下巴:“也不是……不可以?”冥思苦想,“用反讽的语气反问?像《那XX》,但更沉重,更严厉……”

说着,他想下床找写歌的工具,刚掀开被子,动作一顿,回头看李真知。

李真知鼓励说:“我睡觉,你想干嘛就干嘛。”

权至龙问:“你困吗?”

李真知眨眨一双清醒无比的大眼睛。平时这个点,权真熹刚熟睡,是她终于可以干自己事的时间。

权至龙代她说:“你不困。”他躺回去,把人重新抱住,享受温香软玉,舒服地喟叹,“太幸福了……”

“幸福不好吗?”

“好。”权至龙像抱住娃娃一样蹭蹭她的头发,“好得让人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写不出歌。”权至龙沉沉低笑,“以前大多时候都是靠痛苦写歌。难过或者孤单的时候,一个人写歌特别快……嗯,也因为那个时候,除了写歌,没有其他事做。转移了注意力,就会忘记难过和寂寞。”

李真知安慰地抱抱他。

“虽然不是没有开心快乐的时候,也可以写出快乐的歌,但更习惯在痛苦的状态下创作……可是日子越来越好,每天都过得满足快乐,只剩下分享喜悦的心情,没有痛苦需要抚慰,没有愤怒需要宣泄,好像缺失了一部分,写不出难过的歌。”权至龙叹息,“所以啊,别老是对我这么好,别那么体谅我,如果有不满,想要任性,一定要对我使出来,折磨一下我,让我痛苦……你在干什么?”

李真知撑起身,伸出白生生的手臂,拿过床头柜上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被面上拆开。礼盒里装着两瓶香水,定制的玛格丽特和雏菊的透明瓶身,分别流淌着粉红色和粉蓝色的液体。

“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李真知指着粉蓝色的那瓶香水,“这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