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来找赛尔斯,冷傲美艳的人鱼王子不说热情相迎,但每次都是嘴巴硬,心子软,看着他的银紫色眼眸中总是泛着多情温柔的海浪,华美靡丽的人鱼尾在水中飘荡摇曳,如梦似幻,海浪声都柔了下来。

然而今晚,浪声潇潇,海风冷冽,赛尔斯还不肯看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路途劳累,我有些疲惫了。沫沫,你快回去吧,更深露重,你明天再来看我。”赛尔斯放在池沿的手苍白修长,似乎在细细颤抖。

许青沫慢慢向他走去:“你转过身来。我好想你,别不看我。”

他越靠近,赛尔斯抖得越厉害,抠住池壁的手指发力到失去血色,然而手的主人却还在强撑。

慵懒的长卷发乖顺地披在肩上,散在水中的发丝铺散成一朵花,然而等许青沫走近一些,却发现,那片发丝下有异常。

肩头到处都是剐蹭凌虐的血丝,头发湿漉漉毫无光泽,除此之外水下看不清楚,但只单单这个萧索的背影,就令许青沫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也......”许青沫喃喃自语,步伐更急促凌乱。

“我没事。只是遇到一头厉害的海兽,不小心狼狈了些。”赛尔斯搪塞道。

“那你转过来。”许青沫语气渐厉,长腿一跨,和略显慌张的赛尔斯更近了。

海洋是赛尔斯的国度,还有哪一头海兽不敢听他的话?即便有,赛尔斯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承认挫败,骄矜自持,对对手从来是高傲不屑的态度。

趁赛尔斯慌乱犹豫,许青沫已经走到他身边。许青沫直接蹲下身,和水中的赛尔斯平视。

“你.....”许青沫一抬眼,不出意外看到赛尔斯一身狼狈的淫痕。

他以前和赛尔斯做爱总喜欢吮吸他厚乳上鲜粉可爱的奶头,赛尔斯纵容着他,就连他把奶子吸得越发肿大敏感,赛尔斯都没有丝毫责怪。

然而这一次,他发现,短短一个多月,乳头变得更大了,好像一朵肥厚的红色蘑菇,翘立在冷白的胸肌上,与赛尔斯冷艳俊美的脸形成鲜明的反差。

见许青沫盯着自己的胸口,赛尔斯掩耳盗铃地抬起手臂遮遮掩掩,垂着头嗫嚅:“......别看。”语气低弱沙哑,极为耻辱痛苦,仿佛给人看得不是他的胸,而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疤。

“是不是......决斗了?”许青沫小心翼翼,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对不起,我不该......”

赛尔斯美艳绝伦的脸瞬间垮下来,所有伪装在恋人面前都是枉然,他眼圈湿红,浓重的自责自弃与痛苦从心底漫延而上,将他吞没了。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许青沫下一句话应该会提出分手。虽然一切都不是他自愿的,但确是他自行做出的背叛行径,他求着被人肏烂骚逼,沉迷淫乐,与身边所有人,包括芬里尔和比尔奇,都有了苟且低劣的性交关系。

他甚至妄想瞒过去,等身体的一切痕迹都消失,就会回到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只是在他独自舔舐伤口的夜晚,许青沫过来了。

自己淫乱下贱的样子被扒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剩。

就连最温柔的月光,都好像凌迟他的白刃。

“你......!”

许青沫似乎怨愤到极点,恨到吐出一个字后,就开始剧烈急促地喘息。

赛尔斯担心许青沫气疯了,急忙抬起头,却突然陷入一个柔软馨香的纤细怀抱中。

来人不在乎他冰寒湿淋淋的体温,反而将自己温暖惑人的气息传导过来,好似冬夜大雪中那一颗跳跃的篝火。

“你怎么这么傻!”抱住他的人痛心疾首,“在我眼里,你明明这么强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