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秀垂眸:“他做的那些事,还需要外人来告诉我,只能怪我自己蠢,又怎能怪您多管闲事。”

“当然,有些事也不能隐瞒夫人,您丈夫和我有些过节,希望您能给予我一些帮助。”

下巴微低,胸膛前倾,完美冷锐的骨相让虞镜渊在微黄的顶灯下呈现出些微冰凉的压迫感,又在淡雅微润的茶香里弥散。

林语秀莞尔:“像你说的,他毕竟还是我丈夫,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其实,我还查出一些别的事。”虞镜渊拿出另外一个文件袋,里面才是真正能说动林夫人的东西。

“王自财......”林夫人捏着文件的手苍白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令尊得病的原因,似乎不只是常年工作劳累......王自财,跟董事会几位走得很近呢。”

话未尽,意已达。

王自财那样的人,怎会安心被一纸婚前协议束缚,这二十几年来巧言令色把林夫人哄得团团转,暗度陈仓绞尽脑汁搬空公司财产。

“您放心,林家大权还是掌握在您和令尊手中,王自财还没图谋到他最想要的东西,我也只是抛个砖,具体如何做,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谢谢。”林语秀的眼睛微红。她没想到,王自财这匹中山狼竟然会向自己父亲下手。“你想要什么,我会帮你,只要不损害我林家。”

虞镜渊微勾唇角:“王自财沾花惹草,惹了我的人。劳烦您把他常用的储存设备交给我。当然,我并无任何窃取商业机密的意思,只是想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照片和视频,不放心的话您可派人监控。”

“原来如此。”林语秀释然,王自财碰了不该碰的,怪不得别人报复。“但是你知道的,他能背着我干这么多烂事儿,说不准还在哪个妖精窝里藏东西,我不一定找得到。”

“应该就在书房暗柜里。您打开书桌抽屉,深处有一个按钮,按一下暗柜会打开。”虞镜渊沉声。

林夫人表情有些惊讶,嘴唇抿紧,终究没问出口。

被王自财带到酒店那一次,虞镜渊早有准备,弄了点药下在王自财红酒里,问出备份藏匿位置。

而王语君就更好办了,把他叫到办公室,照片监控铺在办公桌上,看见的第一眼,王语君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虞...虞总,我是,我是被逼无奈的,我,我实在缺钱,我缺钱,我家里人治病,虞总放我一马虞总!”王语君扑通一声跪在虞镜渊脚边苦苦哀求,商务精英的形象完全打破,活像一只即将被拉入屠宰场的落水狗。

“我在你心里是有多冷酷无情?嗯?你跟了我几年,家中困难,几十万,我不会预支给你?”虞镜渊冷眼旁观,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面无表情。

“虞总我是一时糊涂啊,求求你不要报警,我、我没有偷多少机密给乘松,真的,我、我可以发誓!”王语君压抑着恐惧嘶哑求饶,又怕外面同事听见,佝偻着背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

“他联系你多久了?”

“有......有两三个月了......”

“我结婚的时候?”

“是的......结婚前两个星期。”

“他问你什么项目?”

“就是,就是最近徐总监正在推进的AI智能互联网数据处理一系列相关项目。”王语君肉眼可见地打了个颤。

虞镜渊眉头沉了下来。这是今年公司耗资巨大孵化研究的金疙瘩,现在已经进入实验模拟数据投喂的最后阶段,预计下个月投产。一旦成功入市,将为公司带来巨额的收益和业界地位质的飞跃。

“眼光倒是毒,时刻不停盯着别人碗里的东西。”虞镜渊嗤笑,“想不想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