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个时候有人告诉说未来自己将会和应长川在一起，自己只会当他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江玉??不由觉得有些神奇。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前几日应长川拷问江玉??喜欢他什么。

如今他忽然也有些好奇，应长川又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感兴趣的？

江玉??并不擅长隐藏情绪，他一边思考一边忍不住瞄了一眼应长川。

“爱卿可有什么事想问孤？”天子一眼便看出对方正在心里纠结着什么。

“确有一事……”江玉??好奇地转过身看向应长川，“刚才忽然有些想知道陛下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我感兴趣的？”

假如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自己一开始绝对没有少怼应长川。

而天子也完全和“大度”这两个字扯不上干系。

应长川缓缓垂眸，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他一边用手轻抚江玉??的睫毛，一边低声说：“爱卿不如自己猜猜。”

“……这我哪里知道，”江玉??吐槽归吐槽，下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应长川的话猜了起来，“应该不会是在船上一起住的时候吧？”

应长川摇头说：“不是。”

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江玉??的生活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他与应长川几乎每天都要见面。

几年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同一瞬间涌入了江玉??的脑海之中，刹那间他竟有些分辨不清什么事在前，什么事在后。

想起那日的滚滚黄沙，与应长川深夜前往沙地寻找自己的事。

江玉??试探着问他：“难不成是在北地？我们遇到沙暴的那一次。”

应长川继续摇头：“并非。”

那个时候他何止是对江玉??感兴趣？

而是已经默默地将人放在了心上。

“可是那年过年，陛下让我搬到流云殿的时候？”

“不是。”

见自己再次猜错，江玉??索性摆起烂来，他一口气问：“那总不会是在我被聆天台带走，或者喝醉酒的那一次吧？”

一提起这件事，江玉??便会忍不住想到落满一地的算盘珠子。

与自己喝醉酒后与应长川瞎许愿的样子。

应长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突然垂眸吻向江玉??的额头。

不知怎地，江玉??突然从应长川的动作中读出了他的心思――天子的的确确是打那个时期便对自己有了兴趣。

“……天。”

这比江玉??方才想的还要早一点。

虽说自己刚才问的是“感兴趣”而不是“喜欢”。

但如果是没有算错的话，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只有十七岁？

应长川似乎没有想到江玉??会在此时迟疑。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怎么？”

十七对古人而言早已不小，甚至于很多人这个时候已经成家立业。

江玉??不想表现的太过一惊一乍，然而应长川问了……他却只好认真又无措地看向对方。

并非常没见过世面地艰难道：“可是我那个时候才十七岁。”

月光落在江玉??的眸底，将他的目光照得尤其清澈。

应长川随即蹙眉：“……对。”

也不知天子想到了什么，一向厚脸皮他的手指竟罕见地僵了一下。

第107章

应长川与江玉??虽然相差六岁多将近七岁。

但是今年还不到三十的他，年纪怎么说都不算大。

放在现代谁不说一声年少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