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席上人缓缓起身，向殿外走去。

聆天台？

这可是大周最敏感的话题。

开心过后，江玉??立刻意识到，后面对话可不是自己能听的。

他意犹未尽地转过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玉??的耳边，忽然传来无比清晰的“吱呀――”一声轻响。

下一秒，应长川的声音，便自他头顶传来：“爱卿，这又是在做什么？”

清风荡过，带来一阵淡淡的龙涎香。

！！！

按理来说，江玉??应该回答“前来述职”才对。

但是……

“回陛下，臣在听您与玄印监谈话。”

应长川挑了挑眉：“听到了什么？”

“听到玄印监仍守在江家门口，以及大司卜将率人来仙游宫。”江玉??如实招供。

好家伙。

玄印监目瞪口呆：虽爱偷听，但还挺诚实？

江玉??绝望地闭上了眼。

……开心太早。

自己可能还是得死。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吸引皇帝注意，提醒他自己还没有工作×

现实：过度吸引，开始９９６√

第6章

应长川挑眉，看向少年。

身为皇帝，他并不怕江玉??这种，连小偷小摸都做不好的人。

只怕属下怀有二心，对自己有所欺瞒。

更何况……

眼前人不卑不亢，哪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仿佛偷听皇帝谈话，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

“可想再听？”应长川问。

“想。”

江玉??心如死灰。

一秒，两秒。

三秒……

四下依旧寂然。

应长川半晌不发话，江玉??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只眼。

――方才站在这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殿内。

玄印监清了清嗓子，小声提醒他：“侍中大人，进殿吧。”

不是吧，应长川真要自己进去听啊？！

身为贴身秘书，江玉??有自己的固定座位。

就在应长川眼皮子底下。

恍恍惚惚刚落座，便听太监大声通报：“启禀陛下，聆天台大司卜到――”

应长川展袖：“宣。”

巨大的坐屏，将流云殿一分为二。

透过镂空的饕餮纹，江玉??看到：身着铅白色法衣的司卜，带着手持法器的巫觋，走进殿内。

行走间，佩环相击，发出噼啪脆响。

他的心情，随之激动起来。

从登基到驾崩，应长川的“灭神”手段，逐渐激进。

到最后，直接派人一把火烧了聆天台，及下辖机构，与相关典籍。

所有神职人员，与被玄印监提前锁定、记录在册的忠实信徒，更是格杀勿论，宁枉勿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