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叶感觉自己被淋湿。
张风叶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卧室的加湿器不停运转,发出细小的噪音,洗漱间开始吵闹,张风叶要准备上班。
张风叶认为他不会再见到向寒,毕竟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张风叶也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运气,能两次路过那朵妖冶的花。
”张医生,九点十分有一场手术,您确认一下。“
张风叶拿着报告单,”没问题,去准备吧,把我办公室通一下风,谢谢“
一上午紧凑的手术,像往常一样饥肠辘辘的下班,走过长而白的走廊,遇到几个病人并同他们打招呼,走到大厅......让人感到心安的,和过去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普通一天一样,直到张风叶看到左额头汩汩流着血的向寒,跌跌撞撞的在大厅里走着。
张风叶看着那人轻声喘着气路过自己,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第二次,向寒又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拉住手腕,
”你额头怎么了?"
向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穿着白大褂,但又无比帅的男人,细细的给他擦着额头的伤口,眉头微微皱着,睫毛扑朔。
“你额头怎么了?”
向寒觉得这个人是有点在偏执在身上的,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问了这个问题不下五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被人砸了。“
言简意赅,张风叶皱了皱眉头。
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张风叶给向寒的额头贴上透气纱布,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千万留疤了。“
向寒躲开张风叶直视过来的眼神,
”谢谢你,我叫向寒。“
张风叶把棉签装回盒子里,
”张风叶。“
”唔......"
向寒有些语塞,他慢热话不多,工作与私下完全是两模两样,但目前看来,有一个人话要更少。
“今天下午我还要去【1988】,下次找机会再请您吃饭吧,我......"
”你都被打了,还要去那里工作吗?“
向寒有些局促的起身,”那里工资高,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哼,出卖自己的身体所换来的高工资?“
张风叶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空气刹那间凝固了,让门外的声音显得更加喧哗。
向寒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恶心,
“你跟那些揩我油的人有什么区别?更衣冠禽兽吗?”
向寒转身就走,步伐有点慌乱,几乎是逃跑,玻璃门被关上又不甘心的晃动了几下,张风叶抬头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向寒飞红的眼角。
张风叶不能确定,就像向寒突然进入他的视线,然后让他的生活也开始变的不确定,这种感觉,让张风叶暂时从过去的噩梦脱身,又让他更加迷茫。
值班的护士趁着休息的时候又在闲聊,比如今天下午来了个小美人进了张医生办公室,头上挂着彩,又比如,今天下午张医生的烟瘾又犯了。
其实酒吧的工作一点都不轻松,为了多挣点钱向寒什么都干。
白天就打扫卫生,晚上一边做服务生一边跟着酒保学调酒,小费加工资,勉强过活,也能稍微存下来一点。
不过向寒很清楚,做服务业的,特别是他这种的,最容易让人瞧不起,被人指指点点呼来喝去惯了,往往也就没感觉了,但张风叶的话依旧像钉子一样刺到了他心上。
“哎,别发呆了,你效率太低了,还有啊,你头破了,晚上就别沾花惹草了,也不嫌丢人。”
领班的是个比向寒大不了几岁的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