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院子在侯府西角。
她说了这话后,立即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二房,伸手去指。
“就知道你们蔫坏,搬弄是非还要打着我的名头,真是黑心烂肺的。”
二夫人悠悠道:“三弟妹说笑了,我们怎么会做这样荒唐的事?莫不是你搬弄是非被发现,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丫鬟是你们房的人,谁知道怎么去东角了。”
这两人偶尔勾结在一起,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一出事就分崩离析。
谢晏静静地看着她们狗咬狗,无动于衷。
老夫人忍不住问:“晏儿,你是否是想调查此事到底是谁指使?那为何不拷问那两个丫鬟?”
众人停下争论,又看向谢晏。
岂料,谢晏摇了摇头。
他直言:“祖母,我并非要调查此事。”
他这话,又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不查此事,那把人弄来干什么?
他到底想要什么?这事情不重要,那什么事重要?
难不成要各打五十大板?
三老爷深深蹙了眉,背着手斥道:“侄儿真是荒唐,你自己把人都叫来,说有人要害你媳妇,又说不想查。难不成你要私判案不成?查都不查,直接寻人麻烦?”
二房的人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说不查,谢沁还松了口气。
不查就好,表面上来看还是三房动的手。她们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能摘清关系了。
可是谢晏一字一句道:“不查,是因为结果不重要。即使查,又能查清楚吗?我只知道你们没有人是干净的,就够了。你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都记得。”
这难听的话,听得众人顿时目眦欲裂。
三老爷气得指着手,还不断发抖。
“你你你……真是反了天了!”他又看向侯爷,“大哥,这你都不管管?”
侯爷也无动于衷。
“晏儿说得对,事情是怎么样的,人人心里都有数。今天要的,不是追根究底,而是斩草除根。”
“什么斩草除根,兄长,你在说什么?”二老爷大惑不解。
谢晏继续说道:“除去今天这事,之前二婶娘和沁妹妹,也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既然你们全都心思不正,为求自保,我只能说借此机会,不如诸位把家分了清楚,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不亏谁,不欠谁。往后不必再来往了。免得心术不正之人盯着我妻儿,搬弄是非,后患无穷。”
这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谢晏不想追查闹得一地鸡毛。
结果对他来说不重要,是谁做的不重要,他明确地知道,没一个好人,没必要给坏人分个三六九等。
他的要求,唯有割席。
二房和三房的人全都深深地震惊了。
三老爷指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气得直打哆嗦。
二老爷大惑不解:“发生了什么大事就要分家,如此儿戏!”
他看向老夫人:“母亲,这你不说公道话?可不要太偏袒长房了吧。”
老夫人沉默不语。
她的确觉得长孙这决定有些草率了,也有些小题大做。
可是她也清楚,这二房和三房儿子儿媳都是什么德行。
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若让她非要选,非要偏袒,那也只能偏袒长房,偏袒长孙和长媳了。
毕竟,他们好,侯府才能好。老夫人心里明白着。
而且老夫人最满意的一点,是谢晏若要查清此事,还真是鸡飞狗跳,人人都不得安生。
并且也不知道到底查不查得出来。
他的诉求只有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