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啊!
如果说谢白把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那一次只是她脑洞大胡乱猜,这次就他妈是铁证如山啊!帅哥果然都有主了……
小沈两腿一软,一唱三叹地“哎――”了一声,尾音打了个两个转,听得江昊然他们差点儿以为解剖室冰柜门没关严,不小心放出来一位。
老陈撸了撸手臂上被她叹出来的鸡皮疙瘩,当即打了个哆嗦,嘀咕道:“小沈啊,别乱出声行吗,我昨天基本没睡,神经衰弱啊,照顾照顾上了年纪的同志知道吗?”
“小沈你又怎么了?昨晚你睡得比我们都好,怎么脸还睡绿了。”江昊然依然雷打不动地挤兑她。
小沈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抱紧了杯子,抬手冲他一指:“这么会说话,难怪找不着女朋友。”
江昊然嬉皮笑脸嘿嘿一乐:“彼此彼此,幸会幸会。”
小沈:“滚。”
这两人的聊天永远以江昊然挤兑起始,小沈的“滚”字剧终,也算一份孽缘。
两只单身狗隔着办公桌互相伤害的时候,殷无书把谢白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果不其然,桌子上齐齐整整地放着立冬整理好的妖尸汇总名单和资料,就等着他来敲章了。
阴客的印章谢白自然是随身带着的,他走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边,单手撑着桌子,就着站着的姿势,低头翻阅着文件。
他做事总是有种一丝不苟的气质,哪怕他只是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眉眼间的神情也总是显得专注又认真。殷无书太喜欢他这种气质了,认真得让人总忍不住想逗弄他。
谢白看完几份资料,确认无误,摸出了阴客印章,在每张末尾都敲了个印。这一年的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刚要直起腰,殷无书就已经按住了他的手背,凑头过去在他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缠了一会儿才放开手让他站直身体。
谢白觉得嘴唇有点发热,今天的殷无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黏他,从昨晚出门到现在为止,已经亲吻了许多回了。连办公室这种地方他都没放过……
谢白耳朵根一如既往泛了红,抄起桌上的文档在殷无书桌上敲了两下,一本正经道:“好好上你的班,我走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嘴唇会有些发红,临走前顺手把殷无书桌上那只偶尔会用的杯子捞走了,一路直行去了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才一脸淡然地回了办公室。
从他进门直到他在办公桌后坐下,小沈都用一种“白菜被拱了”的眼神看着他的脖子,当然,暗暗地看。看了许久之后,忽然注意到他嘴唇有点红得不太自然。
谢白目光从电脑上抬起,刚巧撞上她的。
“你嘴巴怎么了?”小沈一根筋,脑子没反应过来前,话已经问出去了。
谢白平静地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路上喝了一口,不小心烫着了。”
小沈:“噢――”
可见有时候同事一根筋还是有好处的,一骗就信了。
这一天,他们一直工作到将近七点钟,天色已经全黑。老陈作为一个传统又居家的大龄同志,一如既往跟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张福字,端端正正地贴在了办公室的门上,原本充满冷静理智氛围的办公室瞬间有了一丝喜庆的年味。只是……
谢白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皮继续收抬着自己的东西。
小沈看了一眼,默默低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江昊然看了一眼:“老陈,我求求你,明年我来买好吗,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真的太辣了你这个。”
老陈啐道:“喜庆,花枝招展的喜庆懂不懂?”
福字贴上之后,几个人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江昊然打了个电话,然后便招呼着大家道:“行了行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