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枚。”洛竹声道。
娄衔月道:“他换了一枚岂不是只剩一枚了?世上仅存?要不……换给我吧,我翻一段记忆跟你换。”
洛竹声无语:“你要这东西干嘛?”
娄衔月一脸理所当然:“卖啊!卖完我后半妖生都不用愁。”
“谁买这个,说句不好听的,平常删改记忆的术法虽然粗糙,但是足够了,付那么大代价搞那么精细没必要。”洛竹声摇头道:“而且我手里现在一枚也没有。因为另一枚早在百来年前殷无书就换走了。”
娄衔月:“……他有病啊?!”
谢白:“……”
就在众人无解于殷无书行踪的时候,谢白身边突然“蹭――”地燃起了一团火光,一枚半页书大的黄纸从火光地弹出,嗖地落进了谢白抬起的手心里。
谢白两指夹着黄纸看了一眼,就见黄纸角落里印着一枚阴客红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
他这才想起来,这是他丢给鹳妖让他写出《西窗琐语》后续内容的纸。
谢白一目十行地扫完了那大一片文字,果然如他之前所想,《西窗琐语》后面的内容提到了那带着白虎的黑衣人的行踪。
“有眉目?”一看他那表情,娄衔月和洛竹声便猜了个七八分。
谢白抖了抖手中的纸:“不是殷无书,但很可能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那不是一样的么!在哪儿在哪儿?!”
谢白面无表情地念着其中的原话:“金乌所沉,地之极北,山之极渺,人间极静之处。”
娄衔月一口老血呕出来,骂道:“好一句屁话!”
谢白攥着那张纸,脑中把这句废得不能再废的话翻来覆去想了十来遍,几乎要把所有地名都挨个来对照一遍。结果就在他盯着那张黄纸出神的时候,莫名跳了频道,想起了之前鹳妖跟他说的一句话:“我没猜错的话,这红色的珠子,是血啊。”
他猛地一抬头,道:“天山!”
说完这话,他便收了手中的黄纸,转头一道灵阴门直接开在面前,二话不说抬脚便迈了进去。
“哎――我也去!”鲛人一看唯一的熟人要走,一个飞扑挂在谢白腿上跟着窜了进去。
大概是他飞扑的姿势莫名有种声势浩大的感觉,十分具有煽动性,娄衔月一个脑抽,条件反射似的也迈了脚,掐着灵阴门关闭的瞬间,堪堪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