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只是,人有可为,有不可为。
许澜相信,聪明的儿子是清楚这个道理的。
她不急,喝着咖啡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年逾五十,许澜的人生已经走过半途,她见识过太多人心叵测,也大致看清楚了人生的真相。
但她并不打算教儿子如何去应对自己的人生,他的一生,要他自己走。
所以,她就等着,看着他朝向哪条路。
“许爻很不容易。”一杯咖啡即将见底,许宵终于开了口,“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家人”这个词,在这个时候成了他跟许爻关系的遮羞布,那些秘而不宣的缠绵悱恻和生死挣扎全都掩藏在这里面。
“家人”这个词也蛮好,因为爱人也可以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