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讽刺的。

许爻逼着自己别去想这些,走一步算一步,可每次看见许宵,他都会好奇对方究竟在想什么,究竟在怎么计划两人接下来的路。

许爻知道,在这段关系里,自己毫不占优势,掌握主动权的是对方。

只要许宵开口,他就必须留下或是离开,没有多余的选择。

所以他才担心,怕许宵有了新的打算,而那新计划里没有他的位置。

许爻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但又无可奈何。

回家的一路上,许宵靠在他肩膀上睡得熟,司机一个急刹车,他赶忙护住了对方。

司机大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前面车突然变道,没磕着吧?”

“没事。”许爻胳膊磕了一下,但睡得迷糊的许宵只是哼唧了两声。

他轻声笑话许宵,又听见司机大哥问:“你这朋友喝多了?”

许爻想了想,答非所问:“不是朋友,他是我亲哥。”

也说不清此刻什么心思,就想让别人知道,他跟许宵的关系匪浅,他们之间,很亲密很亲密,说是朋友,浅薄了。

“我男朋友”这话肯定是说不出口的,更何况人家许宵也不是。

思来想去,就只能说“亲哥”,没什么比这更亲密的了。

尽管许爻知道,他俩都不稀罕这层亲兄弟的身份,甚至说,在他们的关系中,这一段才是一切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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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的时候,许爻叫醒了睡得像一滩烂泥一样的许宵。

许宵这两天心里不痛快,借着点酒意就开始闹。

他酒品向来不错,或者说,许宵这个人很会拿捏分寸,毕竟要在人前装腔作势的,喝酒从来都只喝到三分。

他没醉过,这是头一遭。

车停稳,许爻付钱,然后带着骂骂咧咧的许宵往小区里面走。

许宵骂得自然是许爻。

骂他骚浪,骂他耐不住寂寞,骂他是个精虫上脑的臭虫。

许爻听得又气又好笑,费劲地把人拽进电梯之后,顺手就在对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你他妈才是臭虫!”

骂人被还嘴的许宵还不乐意了,跟许爻在电梯里撕扯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好不容易两人进了家门,许爻累得够呛,把人丢在沙发上无奈地想,以后还是不能让他喝酒喝得这么猛。

可转念想想,许宵一口气喝了那杯酒纯粹是因为在跟自己赌气,换句话说,他哥吃醋了。

想到这里,许爻心里舒坦了。

醉酒的人不好摆弄,让他往东他绝对往西。

许爻本来还十分“善良”地想着给他把衣服脱了,再换上睡衣,可醉醺醺的许宵指着许爻鼻子骂,骂他几把插过不知道几百人,是个大臭虫。

许爻一气之下把床上的人掀翻过去,扩张都没仔细做,就憋着火气操了起来。

都是许宵自找的。

这场情事做得有些别扭,许宵不配合,做爱跟打仗似的。

事后许爻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这算是趁人之危了。

他耐着性子给睡着的人擦拭了一下,又上了点药,躺床上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第二天起床挨骂的准备。

果然,当许宵忍着头疼睁开眼,很快就发现自己不只是头疼那么简单。

他一丝不挂,身边还有个同样一丝不挂且考拉抱树一样抱着他睡大觉的狗东西。

许宵稍微动一动,屁股后面就跟裂开了一样。

他闭眼,运气,然后低沉着声音:“许爻。”

这会儿才早上六点出头,两人的闹钟都还没响,许爻正睡得熟,完全没听见他哥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