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许宵确实有些沉沦,许爻带给他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激情、猛烈,甚至有些失控。

以往许宵不会喜欢失控的感觉,可这一次却有些迷恋。

两人之间的背德关系极大地刺激了许宵的神经,对于他来说,许爻比以前他遇见的任何男人都让他沉迷。

可那是他弟弟。

“许老师,你没事吧?”

午休,吃饭。

食堂里,许宵拿着筷子半天一口没吃。

他们实验室的那个实习生凑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许宵随口扯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和对方聊了起来,算是暂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午休结束后许宵一个人跑去外面抽烟,蹲在大楼的阴影下面,愁眉苦脸地拿着手机迟迟发不出消息。

他想着晚上约许爻聊聊,可怎么措辞都觉得不够恰当。

写论文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

最后,他放弃了,抽完烟嚼了个口香糖,回去工作了。

许宵这边事情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临下班又接到了他妈的电话。

“今晚你跟许爻都别来了。”许宵妈妈说,“刚才我已经给他办完了出院手续。”

“出院了?”许宵有些意外。

“嗯,医生说也就恢复成这样了,再住下去意义也不大。”

许宵有点不高兴:“那他回去了,还不得你照顾他?”

许宵妈妈笑:“真当妈妈是保姆了?我联系了一个养老院,已经送他过去了。”

听到她这么说,许宵松了一口气。

“妈,你在哪儿呢?晚上一起吃饭?”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咱们约在外面吧,就你自己来,别叫许爻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这话一出,许宵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发现,人真的不能干亏心事,不然觉都睡不踏实。

“好,你选地方,我买单。”

许宵去见他妈前,特意给许爻发了消息,告诉他晚上自己有约,不回去吃饭了。

许爻刚执行完任务,整个人还烟熏火燎的,看见许宵的信息,长长叹了口气。

“爻哥怎么了?苦大仇深的!”队友凑过来开他的玩笑,“别是失恋了吧?”

“少乌鸦嘴!”许爻抬腿踢了对方一脚,俩人打闹着去洗澡了。

单独来赴约的许宵进门时他妈已经点好了菜,俩人约在以前经常一起来的一家老菜馆,楼上的小包厢倒是安静。

许宵故作轻松地说:“怎么有种咱们母子庆祝许山峰魂归西天的感觉?”

他妈妈嗔笑:“别胡说。”

许宵坐在妈妈对面,有些紧张,手心都出了汗。

“许山峰那个养老院在哪儿啊?用不用我们去看看?”

“不用。”许宵妈妈说完,又想了想,“你们要是想去看看也行,不过挺远的,奔着郊区去了。”

“妈,我现在才发现,你断舍离还是挺厉害的。”

“这是讽刺我?”他妈妈一笑,“你都开始学会和我开玩笑了,跟谁学的啊?许爻吗?”

一提起许爻,许宵立刻嗓子发紧,心虚得不行。

“没有,就是今天心情好,和你随便聊聊。”

“给你看个东西。”许宵妈妈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给了他。

许宵接过来,发现里面是厚厚的一堆资料,等他看完,震惊到无以复加。

“你最近就是在忙这个?”

“当然了,谁知道许山峰还能活几天,我不得把一切都给他准备好?”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