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许爻的腹肌,然后说:“跟我说实话,你缠着我究竟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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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爻知道,自己的回答至关重要。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就看出来,许宵不是轻易就会被人拿捏的,现在似乎看起来自己主导着两人的关系,但其实只是因为到现在为止,许宵还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有时候,许宵和他说话,眼里的狠厉都会让他后怕。
当然了,他也不觉得许宵会做出什么太可怕的事,卸胳膊卸腿不至于,但这人应该有比这更折磨人的手段。
许爻有点好奇,但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他看着许宵,眼前的人似是沉迷于他带来的快感,但其实理智尚存。
此刻,许爻在面对一场重要考试。
“就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凑过去吻许宵,然后给了他一个半真半假的回答,“想跟你讨个家。”
许爻已经知道怎么能让许宵心软,关于“家”和“家人”的一切,对于许宵来说是最容易撬动心房的。
许爻只要卖惨,装可怜,许宵就会不停地让步。
不过,他让步的底线,许爻还没摸到。
果然,这句话让许宵有些动容,他睁眼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一直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非常羡慕别的同学,家长会或者放学后,会有名为“爸爸”的人出现,而他的世界里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
永远都是妈妈,永远都是妈妈在辛苦。
许宵狠那个抛弃了他们母子俩的人,也曾经劝过妈妈,如果遇到好男人,可以组建新的家庭,他希望有人能和妈妈一起分担生活的酸苦。
可妈妈总是说有他就够了。
许宵抱着许爻的时候,觉得自己感受到了这个肌肉紧实的男人皮囊之下脆弱的心。
不管对方如何说浑话,如何在床上折腾他,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他的弟弟,他们被同一个男人击碎过生活。
许宵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说:“干我,快点。”
许爻领命,像个忠诚的骑士,满足首领发布的全部指令。
他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许宵,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给出了许宵满意的回答。
在许爻的事情上,许宵已经彻底松动了。
那家伙腿好了之后,也依旧住在许宵家,甚至开始往这边搬自己的东西。
而许宵,竟然一反常态,没有让他滚。
和许爻合租的同事问他:“你什么情况啊?找着女朋友了?整天见首不见尾的。”
刚出任务回来的许爻还满脸脏兮兮,呲牙一乐说:“机密行动,概不泄露。”
同事笑他重色轻友,说他最近都不出来玩了。
许爻只是一笑,快步回去,冲澡换衣服,然后迫不及待想要往许宵家赶。
他昨天晚上答应许宵今天亲自下厨。
当时许宵正眉头紧锁地抱着笔记本查资料,抬眼看他问:“你想毒死我?”
许爻过去掀起他睡衣就往胸前种了个“草莓”,然后笑得不怀好意:“对,往菜里下春药。”
俩人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做爱,开黄腔,偶尔斗斗嘴。
许宵原本安静的生活彻底被打破了,有那么两次,他被许爻抓着去超市竟然倒霉地遇见同事,他压根儿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对方介绍身边这个人,可许爻厚颜无耻地搂着他肩膀自我介绍说:“我是许宵他弟,亲弟弟。”
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
不好,当然也不差。
而许爻,每天一回家就琢磨怎么讨好他哥,床上床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