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住,这就是家法。”许宵说,“你哥永远是你哥,对我不恭敬,自然得让你吃点苦头,以振家纲。”
许宵说这话的时候,倚在浴室的玻璃门上,高傲又威严,当然,如果他身上没有许爻的精液,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他抬起腿,脚尖在许爻的乳头上蹭了蹭,蹭得许爻下面还疼,心却荡漾了。
“明白了。”许爻抬头看他一笑,又伸手握住了许宵的脚踝,“今天是我狼心狗肺了,哥赏了我这么一顿好饭,我得知恩图报。”
他笑着亲了一下许宵的脚背,然后说:“不如就让我伺候哥洗澡?我保证帮你洗得干干净净娇喘连连。”
许宵垂眼看着他,然后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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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爻深谙一个道理:有时候,做人要进退得当、见好就收。
于是,当他哥让他滚出去的时候,他还真就难得听了一次话,乖乖穿上衣服,离开了。
许宵自始至终光溜溜地站在浴室门前冷脸看着他,直到那个狗东西出了门才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还真滚了?”
家里一团糟,许宵身上也一团糟。
然而肇事者却逃逸了。
晦气。
许宵想,再让他进门,我就是狗。
许宵憋着一肚子气去洗澡,干在身上的精液让他难受得要死。
等到洗完出来,看着地毯上的狼藉,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
这个晚上,许宵折腾了半宿,他把地毯卷吧卷吧,像丢许爻那个垃圾一样,丢掉了。
重新回到家里的许宵怎么闻怎么觉得屋子里一股子精液味,熏得他恶心,无奈之下只好大晚上开了窗,又喝了点酒才躺床上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他猛地惊醒,后知后觉意识到,许爻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走的时候穿的是他的衣服。
本来半路冒出来一个弟弟他就觉得烦,现在更烦了。
因为前一晚做得太激烈,许宵后面被弄得又红又肿,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走路姿势都变得特奇怪。
他在研究院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温和严谨,但和人疏离,因为这样的性格,他没什么走得近的同事朋友。
主要还是因为他怕自己那点事暴露。
许宵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倒霉的,屁股疼得走路都难受,结果今天电梯还坏了,他的研究室在四楼,只能爬楼梯上去。
他每走一步,都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以及心理压力,这让他想起童话故事里用声音换来两条腿的美人鱼,都不是如履薄冰了,那叫屁眼插刀片。
他疼,又怕别人看出来,强忍着,上了两层楼就疼得冒了一身汗。
他一边懊悔自己昨天晚上不应该犯懒,好歹该去楼下的药店买个药膏,另一边也在心里持续辱骂着许爻,并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许爻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脚指头也不行。
“许老师。”
后面突然有人叫他,许宵回头一看,是隔壁研究室的一个年轻小姑娘。
小姑娘腾腾腾跑上来,健步如飞,看得许宵一阵羡慕。
“你没事儿吧?”姑娘刚才一上楼梯就看见了费力往上挪着步子的许宵,出于对前辈的关心,上来询问。
“没事没事。”许宵说,“早上出门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
解释的时候,他自己都有点心虚。
好心的姑娘问要不要扶他上去,许宵拒绝了她的好意,等她走了,继续自己边往上挪,边骂许爻不是人。
一整天,许宵都承受着这种非人的痛苦以及内心的煎熬,大家看到走路姿势古怪的他,纷纷前来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