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宵,慢慢低头:“你也硬了。”
许宵必须得承认,自己的欲望又一次轻易被许爻挑起,就像那天晚上在酒吧,两人不过对视了一眼,就恨不得直接在那里扒了对方的裤子。
“你也想做吧?”许爻冲他一笑,笑得竟然还有点无邪。
许宵的手被许爻拉住,顺着对方的意思绕过沙发来到了前面。
许宵站在那里,许爻坐在了沙发上。
“给你口交。”许爻一只手抱着许宵的腿,隔着裤子来回爱抚,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拉下了他的拉链。
许爻凑过去,隔着内裤舔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许宵瞬间就腿软了。
“滚开。”许宵推开他,自己往后退,可语气却已经不似之前的强硬。
“别不识好歹啊,我还没给谁口交过呢。”
“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你?”许宵皱着眉想要把裤子拉链给拉上,可手竟然在抖,半天拉不上去。
许爻就那么看着,带着笑意,欣赏这个人的慌乱。
“就因为我是你亲弟弟?”
“那不然呢?”许宵说,“这一条就够你下地狱了。”
“正好啊,我本来就没打算上天堂。”许爻盯着许宵,从他通红的耳朵看到被衬衫包裹的身体,再到刚刚扣好的腰带。
许爻说:“哥,地狱很好玩的,和我一起,你肯定不后悔。”
许宵抬眼看看他,开始疑惑许爻的成长环境究竟是怎样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能让一个人看起来对一切都不在乎。
只要及时行乐,哪怕乱伦都无所谓。
“没人告诉你做人得守规矩吗?”
“我的规矩都是我自己定的。”许爻说,“当然了,咱俩床上的规矩可以听你的。”
他说完,对他哥笑笑,挑衅似的长腿一伸,用脚趾蹭了蹭许宵的裆部。
许宵微微皱眉,欲火却被撩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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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很多事就是“不应当”,但人的一生,不可能一件“不应当”的事都不做。
被迫的或者主动的,总会有破坏规则的时候。
许宵努力了,奈何在这方面他的意志力始终不够强大。
或者说,归根结底他有着和许爻相同的劣根性。
毕竟,俩人都是那个不着调的爹生出来的。
缺德爹能生出什么好儿子呢?
所以,当许宵把许爻赶到了门口,却再次被对方搂着接吻时,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快扛不住了。
活了三十年,最自在的一刻就是那天晚上跟许爻做爱的时候。
像终于挣脱了线的风筝,爱往哪儿飞往哪儿飞,即便迟早要自挂枝头,至少也潇洒过一时半刻,值得了。
他被许爻抵在墙上,挣扎了一番,在许爻贴着他的耳朵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似乎为自己找到了出路。
许爻说:“闭上眼,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别人。”
许爻这人,向来能屈能伸。
他知道自己跟许宵的关系,一夜情也好,亲兄弟也好,总之是不会发展成真正的爱人的。
他心里非常清楚,无论是他还是许宵,贪恋的只是对方身体为自己带来的与众不同的刺激。
那不是爱情,所以放纵一下没关系。
也正是因为明白他们不会相爱,许爻才如此肆无忌惮。
在他看来,他们只是做爱,不相爱、不结婚,更不可能生儿育女,所以,不重要。
许宵在意的道德伦常可以摆在明面上,他甚至可以像配合对方玩游戏一样假意遵守,在外人面前上演一出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