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下落脚在亲戚家中,在安庆坊屋前有三棵桂树的宅子。”

“等这几日我到礼部报上了名,就要?开始忙活行?卷的事情,要?开始奔走宴会,向各位大人献上行?卷,这样一来,就可能没有时间再寻你,若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就请到这个地方?来吧。”

步锦程掩饰住眼底的不舍。

辛禾雪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恨真双手环臂问:“怎么不跟上去?左右你也要?跟着他走了,我留不住你。”

他此?时不是在发疯,更类似于有意地风言俏语,或者?说,打情骂俏。

是的,辛禾雪不得不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恨真的状态。

对方?好像被他哄得完全晕了头?,和毛头?小子一样,不再是发疯般的嫉妒,而是自居正室大房,能够就这种事情进行?自然而然地讽刺打趣。

辛禾雪有点儿不自在。

因为整件事情,各个对象,看起来都格外荒谬。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恨真方?才没有完全同他说实话。

恨真说,步锦程就是那个在江州大旱之时救了辛禾雪的穷书生。

但是从对方?的语气?态度来看,根本没有将?步锦程放在眼中,也就是说,步锦程对恨真根本不构成威胁。

辛禾雪向K询问过了步锦程的爱意值。

堪堪六十五罢了。

不像是辛禾雪自己?的办事效率。

这也是他将?步锦程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的原因之一。

辛禾雪需要?进京城一趟,目标地点是礼部堆放文书的架阁库,还有春闱主考官礼部侍郎的书房,那里应当会有所有经过州试地方?举荐上来的乡贡名册。

只不过,他眼前还有一个棘手要?处理?的人

恨真。

毫无?疑问,从恨真的态度来看,必然是清楚他在找谁,而又含糊其?辞,不和他说实话,无?非是不希望他找到这个穷书生。

如果对方?无?休止地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辛禾雪的行?动必然会受到阻碍。

他到时候还是得借个由头?,把恨真支走。

等到夜里将?要?睡觉时,辛禾雪还在心中盘算着。

“……这是什么?”

辛禾雪的视线被恨真忽而拿出来的红绸吸引,他蹙起眉心,下意识地发觉不对。

还没来得及防备,身躯就完全遭男人圈住了。

眼前蒙上了一层肤感细腻的红绸,不扎眼,但是隔了一层布料,终究没有办法视物?,烛火光辉也随即变得朦朦胧胧。

视野中一片模糊不清。

辛禾雪心中已经升起了危机感,淡红色的唇抿得边缘泛红,“你做什么?”

傍晚又下过了雪,铺得整个院子都是白色。

辛禾雪的视觉被剥夺,作为感官补充的耳朵就变得分外敏感,他听到了窗外有细碎的雪声。

不像是落雪,也不像是竹枝压塌了的声音。

而是……

前一天晚上曾经听到过的,似乎是有人踩碎了雪中的枯枝。

辛禾雪的神经警觉起来,“外面是不是有人?”

恨真稀罕地亲亲他的耳朵,亲亲他的额心,又去含吻辛禾雪的两瓣唇,直到青年淡粉唇色加深,变成靡丽的红。

“哪里会有人?”他全身心投入到摊小猫煎饼的前置工作中,“我今天很?听话,我要?你答应过的奖励。”

辛禾雪疑惑:“什么奖励?”

他之前到底答应了恨真什么?

恨真丹凤眼中的竖状瞳孔兴奋地缩成一道线,红信子抵住了獠牙,如果辛禾雪能够看见,就会发现恨真此?刻的状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