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雪片在细腻的肌肤上化开,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淌。
游义面无表情,打量之?后,“你的?”
辛禾雪淡淡牵起唇角,“是,前两日不慎丢失了。”
他的脸色苍白,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病恹恹的气息。
先?帝虽然驾鹤西去了,但承继大统的位子还?空着。
遗诏上写的大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拿出遗诏的,是游义。
而辛禾雪,看起来比母家野心?勃勃还?自作聪明的大皇子好掌控,又不至于像三?皇子愚笨不可及,哪怕是扶植傀儡,他也像是最?优选。
病殃殃身?体?是他的弱点,也是伪装成一副好拿捏样子的优势。
辛禾雪披着狐绒大氅离开,最?后推开殿门前,他回眸看了一眼游义。
暗淡天光里,对?方像是生存在水泽阴湿之?地的吐信毒蛇,又像是独行在藏原上的豺狼。
辛禾雪不喜欢野性未驯的动物,但是等拔掉它锋锐的牙,再磨钝尖厉的爪,就是令他喜爱的狗。
………
辛禾雪不记得自己做了几重梦境,可能是白天撒雄黄勾起了他对?于五毒房的回忆,日有所思,则夜有所梦。
第二日的早饭是粥,配菜是热了昨天晚饭的笋干肉糜。
辛禾雪本就不需要?硬性进食,只是为了在人类面前不显出异样,才和步锦程一起喝粥。
步锦程眼睛一眯,忽然指着辛禾雪的脖颈侧方,疑惑地问?道:“你这里怎么了?”
辛禾雪试探地摸了摸他所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