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回首,微微一顿,“渡之?”

他只是放了个假消息,却?未曾想到渡之的反应会这么大。

渡之上?前,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被兄长横刀夺爱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替兄长接亲行礼的小叔子。

“周山恒亲你了吗?”

“他爱你?”

他的提问一字一顿,好似是想要知道答案,又不是那么期待得到回答,态度十分矛盾。

辛禾雪掀起眼皮,凉凉地睇他一眼,薄薄鼻翼翕动?,敏锐地闻到了来者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渡之诚实?地点头,“鹿鸣宴,喝了两杯。”

辛禾雪有点儿嫌弃酒味。

不过因为是桂花酿,所以目前还不算难闻。

渡之将辛禾雪抱起来,放到床铺上?,又拿来布巾为他轻轻擦拭湿润的青丝,“所以周山恒爱你吗?他可以亲你?”

辛禾雪搪塞他,“当然,你的兄长和我是夫妻。”

渡之好像捉住了逻辑漏洞,“所以,夫妻之间是相爱的,可以亲吻。那既然我们已经亲吻了多次,我们之间是否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坏了。

还真让这笨和尚学到了。

辛禾雪本?来前后的话都是糊弄渡之的。

这是渡之的梦境,真正能够破梦的,只有渡之自己。

只要达到了渡之心中所想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梦醒了。

辛禾雪能从梦境的周围人的象征与映射,推断出?渡之的潜意识所想。

读书?人对应的出?家人,纲常伦理对应着清规戒律,渡之真正想要的,是获得爱人的能力。

辛禾雪猜测,对方或许真的和寻常凡人不同,这个不同不在于渡之的修行,而是对方过于淡漠无波澜的的情?感。

或许是有什么秘法,可以自幼剥离一个人的七情?六欲。

不过,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夫妻之实?……”辛禾雪淡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夫妻之间能做的远比你知道的要更多。”

他的双手绕后,搭在渡之脖子后方十指相扣,微微偏一偏头,“想亲吗?”

沐浴之后,那由肌肤深处泛起的冷香愈加缠绵。

不知道是否是酒意上?头,渡之的脑袋昏沉,无法忽略额际的隐隐抽痛。

窗外那轮橘红色的月亮愈加明晰,月晕扩大,银色月光透过高而薄的云层,照入房中。

渡之动?作轻而缓地,准确无误地吻上?辛禾雪的唇。

他起初是含蓄地轻吻,可是意识在沉沦之后变得格外混沌,逐渐变为画圈似的舔吻,之后更像是狼吞虎咽的上?下左右翻旋吞噬,凹凸分明的喉结发?紧,肉眼可见地上?下滚了滚。

辛禾雪后仰的趋势一开始被渡之扣着后脑的动?作被迫停止住了,如今这力道却?缓缓松开,辛禾雪被放倒在堆叠的被衾当中,身躯下陷些许。

薄薄的里衣很轻易地一挑就散开,入目只有未曾见光的大片雪白和两点樱粉色。

渡之的唇擦着磨过唇角,再一路从下颌与锁骨向下,沿途经过的肌肤都浮出?浅浅的粉。

“嗯……”

辛禾雪埋进渡之发?丝当中的手指微微蜷着一般屈起来。

这个动?作却?像是鼓励人做出?更加出?格举动?的信号。

白色亵裤轻薄,能够轻易地从脚踝一扯而下,剥离而去,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辛禾雪的手松了开来。

乌泱泱的脑袋拱在青年洁白紧实?的大腿之间。

花了不少功夫,灵活柔韧的舌才终于抵进深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