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也未曾说要去哪,苏屠户两天不见人影,险些要到官府报案,结果一出门,就见到苏嘉满头蓬乱发?丝,痴痴狂狂地回来了。
辛禾雪听苏屠户说到一半停下了,心中好?奇心挑起,于是问:“后来呢?”
苏屠户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神色复杂地说:“我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也不喝,我等了一天一夜,实在没办法?,就要砸门闯进去了,结果我儿拿着一幅行卷满脸喜色地出来,说写出来了!写出来了!”
“我儿后来拿着这幅行卷去谒见了州府的李大人,李大人那时当场就答应要为他荐举,结果第二日?,又遣人将行卷送回来,砸到我儿脸上。”
“来送行卷的那小厮骂他,什么猪狗做的狗屁不通的文章,也敢拿来糊弄李大人!”
“我儿一下子?慌了,捡起地上的行卷,我不识字,只是听到我儿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明明是花了一天一夜才默写出来梦中的诗赋,怎么又不一样了……’”
“我一看行卷上确实是我儿的字迹,那个李大人前?一天还称赞是锦绣文章,后一天就让小厮来羞辱我儿!”
苏屠户一口气喘不上来,呛得开始咳嗽,又是万分痛心疾首的模样,捶胸顿足道:“也怪我,后来看到我儿情绪沉郁,我只念着他前?头带走?了家中的积蓄出门,全?部花光了,一分一厘也没带回家,我还斥责他,没想到……没想到……我人至中年落到如此丧妻丧子?的下场。”
辛禾雪和渡之对视了一眼。
渡之询问关键,“苏嘉出门去了何处?”
苏屠户老泪纵横,还是回答渡之的问题,“这事我也不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来过,我问了好?几次,他守口如瓶。”
………
没有从苏屠户口中得到最为关键的信息,出来走?在街道上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这里?是百姓聚集居住的坊市,人多眼杂,辛禾雪就没有像之前?在山道上赶路一样,让渡之背着。
路过一处僻静的巷口的时候,辛禾雪耳力敏锐,有两道年轻的交谈之声?传入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