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想起什么人了吗？”王姨走后，徐文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尹宗佑回头，表情还有未散去的狠厉。

徐文祖道：“看来你对考试院大妈真的很有意见。”

尹宗佑看到徐文祖，心里轻松了些，他又朝上山的方向望了望，不确定的问：“那个大妈，很奇怪吧？明明只见过一面却突然这么热情，好像总想窥探我们的生活似的。”

徐文祖却摇头：“亲爱的，你太紧张了。也许是因为她长得很像那个人，所以你下意识认为她不怀好意。”

“是吗。”尹宗佑又想起那个笑，越想越不舒服。

“可能只是个热情的乡下大妈。”看着尹宗佑的表情，徐文祖又补了一句，“不过，那个笑确实很恶心。”

沉默半晌，宗佑突然转变话题。

“说起来，杀考试院大妈的时候，你心里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住院期间他从苏贞花那里了解到，严福顺徐文祖和双胞胎兄弟都是来自一家福利院，严福顺是那里的院长，担任了类似“妈妈”的角色，按理说被从小养大，应该有一定感情，哪怕是扭曲的。

徐文祖却笑，眼神宠溺的盯着尹宗佑，语气温柔又苍凉：“怎么会，那个人我早就想杀了。”

“很早很早以前就想了。”

第三章 03

当一个作家在创作小说时，起初，会给每个人物设定背景性格，但随着故事的发展，人物会渐渐不受作家本人控制，而是按照他们的经历和思考方式活着，作家需要做的，只是记录故事，而不是设定剧情。到了这种时候，作品才算得上完美。

尹宗佑对徐文祖来说，就是这样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