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要杀死你千百次,让你生不如死,永远活在痛苦之下,让你那张污浊的嘴除了哀求说不出其他任何话语。还有眼睛……眼睛!”徐文祖突然想起什么。

是金钢送尹宗佑回家后,远远投来的深情恶心的眼神。

“你那天,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粗暴的抓住金钢的脖颈,手起刀落。

金钢眼睁睁看着刀的尖刃以风的速度逼近,万千刺痛,沉入暗寂。

“啊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呵呵呵……”金钢痛不欲生,喘息声就是他的哀求。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黑暗中死去吧,你这个渣滓。”

徐文祖胡乱的,毫无章法的拨弄着墙壁上的工具,拿到什么就是什么,然后狠狠的往金钢身上捅去,刺破皮肉,深扎进肉里,并不拔出来。短刀,匕首,尖刺,奇形异状的东西统统扎在金钢的身上,至于扎在哪里也是没有章法,如同窗外的暴风雨,狂暴躁乱,劈里啪啦下的急促,不过对金钢而言是刀雨。

戳出千百个窟窿,徐文祖正在践行他的诺言。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直到最后一把刀插在金钢的后脑勺,墓碑般立在那里时,徐文祖眼中还有未散去的疯狂。

此时的金钢浑身插满刀具,双眼流出浓黑的血,浑身无一处好肉,死的凄惨。

“呼……真该死……”徐文祖胸口起伏,缓缓转过身面对尹宗佑,湿漉漉的发丝遮住眼睛。

尹宗佑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徐文祖,一时说不出什么话。

其实最先想说出口的是谢谢。

徐文祖慢慢向他走过来,苍白的脸颊和脖子沾着血的斑点,看不清眼神,但下半张脸还是毫无表情,冰冷的唇线,似乎还没从杀戮中缓过神。

不过尹宗佑知道就算徐文祖杀红了眼,也不会失控到伤害他。

他只是被刚刚发生的场景暂时吓住了,于是磕磕绊绊的说:“我刚刚还在想,你会不会来救我,但是你是怎么找过……”

话没说完,徐文祖半跪着弯下身一手捧住尹宗佑的后颈,一手搂过他的腰,不给尹宗佑任何反应的时间,迅速贴上他的唇,带着余韵的疯狂,用力的吻着。

“唔!”尹宗佑怔住,徐文祖额上的水顺着刘海滴落在他的鼻尖,又顺着鼻尖落在二人唇齿交合处,徐文祖吻的那么热切,他紧紧把尹宗佑按在怀里,似是终于找回失而复得的最珍贵的东西。

昏暗的房间里,窗外下着暴雨,徐文祖的动作并不温柔,他倾尽全力吻着身下的人。被雨浸透的徐文祖全身很冰,但被他抱在怀里的尹宗佑却感到一种渐渐涌出的温暖,他缓缓搂住徐文祖的脖子,顺从的回应着。

天边闪过一道无声的雷。

金钢被扎成刺猬的尸体垂在墙边,微暗的光照亮地上流淌的血,这里无疑是地狱。

但地狱里生出的吻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纯粹在黑暗中炸开。

徐文祖的唇慢慢下移,逐渐温柔,冰凉的唇吻过下巴,廉泉穴,喉结停住,轻咬了一下,然后抬眸看着微微皱眉闷哼的尹宗佑,眼神闪了闪:“以后我不会再让亲爱的一个人了,永远不会。因为亲爱的是我的,我的……”

他说着又猛地吻上去,尹宗佑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徐文祖右手挡在他的脑袋后面,轻柔的放在地上,左手抚上半开的衣领,继续解开剩余的扣子。

雨还在下。

暴雨,暴雨。

整个苍穹是一块极黑的幕布,星星黯淡到尘埃里,发不出一丝光亮,月更不知隐到了哪里去。世界只有纯粹的黑暗,如利剑般的千万根雨针穿破昏暗的云层,以献祭的姿态,拼尽全力砸进泥土里,与流淌的浓血汇合交织,蜿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