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晟松开她的腰，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方芸抱起孩子哄了会，手机在震动，她瞥了眼屏幕，是方远的视频电话。
她望了卫生间的方向，迟疑了会，接通了视频通话，怕他说错话，她先喊了声：“黄姐，你把厨房里的水果先洗洗，我明天上班带。”
而后又小声地说：“阿晟在家。”
“哦。”方远面无表情地问，“聚餐回家了？”
“嗯。”方芸把摄像头对准方远，“豆豆长大一点了，快看舅舅。”
“是比前段时间大点了。”方远看着孩子，目光温润，“豆豆，叫爸爸。”
方芸吓得赶紧看像厨房的方向，视线对上方远的眼睛，她嗔了眼：“你再乱说话我挂断了。”
他脸上堆着笑容：“姐姐，看你小气的。”
这不是小气，是犯规。
她在键盘上输入：“家里有人。”
他回复：“我知道。”
“知道你还乱说话。”
“喜欢看你生气的小表情，很想干你。”
“你能不能文雅点？”
“想做爱。”
“那你想着。”
卫生间门打开了，方芸急忙想要挂断电话，粱晟听到了话筒里嘈杂的声音
“远哥又给媳妇打电话呢...”
粱晟驻足看过来，方芸赶忙挂断了电话，嘈杂的声音嘎然而止，粱晟问：“谁的视频？”
“阿远的。”方芸有点心虚，她不确定粱晟有没有听到那群人胡说八道的话。
不对，不算是胡说八道，至少她是默许的。
粱晟掀了掀眼皮，擦拭着头发，问：“方远最近怎么样？”
稀疏平常的语气让方芸放松了心情，她回答：“还行吧。”
“嗯。”梁晟踱步过去，抱起孩子，“我放好水了。”
手机刚放在桌子上，嗡鸣声分外明显。
梁晟顿了顿脚步，眼神里的深意更浓，方芸没注意到他停歇的步子，弯腰拿起手机看。
方远：“…”
方芸撩了撩头发，回复：“明天你休息吗？明天再打视频。”
方远：“你真把我当小三了是吗？姐姐。”
方芸唇角不受控制地动了下：“把你当弟弟呢，乖，明天联系你。”
她又快速输入：“你给我买东西了吗？我收到快递取件码了，还没取。”
方远：“嗯。”
方芸：“笨蛋～”
方远：“姐姐。”
方芸：“在呢在呢，我得去给孩子洗澡了。”
方远：“我好爱你啊，姐姐。”
血流在倒流，心跳在加快，仿佛全身在被爱燃烧。
她想回复，梁晟喊她了，她放下手机，走进浴室：“我来吧。”
“浴巾我没拿，你帮我拿下。”梁晟回头看了眼方芸，心里 ? 所能想到的只有方远。
方芸拿来浴巾，弯下身子从身后抱住蹲下去的梁晟，亲了亲他的侧脸：“老公。”
梁晟脸上僵了下，方芸搂住他的脖子朝着女儿豆豆笑。
他眼尾的余光看到她脸上温柔的笑，再看女儿被她逗笑的样子，心里的阴霾逐渐被幸福具象化，他嗓音温柔道：“我抱她出去，你先洗吧。”
*
方芸留在了浴室里，粱晟为孩子穿好衣服出来拿水杯，在客厅停顿了几秒钟，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那是她的手机，密码他知道。
他正分神，保姆喊他：“粱先生。”
他回过神：“宝宝该喝点水了。”
保姆边准备水边问：“宝宝今晚跟你们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