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什么,又说:“你按照昨天的盒子,去买两盒避孕套。”
说到这时,她脸有些发烫。
昨天其实用一个就已经结束了,不知到最后两个有点伤感还是说有点亢奋,吻着吻着又做了一次。
“怕他知道?”他还在看手机,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你在看擦边?”
瞧着她嫌弃的眼神,他有点无辜,又有点好笑,把要从怀里脱离的人抓到怀里,箍紧她的脖子,他把屏幕上的内容展示给她看:“有你在我身边,我看什么擦边?那种女人白送给我我都不会看一眼。”
她脸上泛起红晕,自觉无趣:“我又不是没见你看过。”
他灭掉了手机屏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十几岁看黄色视频的时候都没见你在意,怎么反而现在看穿上衣服的,你记得这么清楚了。”
*
黄色视频
初三时,他们还在乡下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周五放学回家的路上,同学都成群结对,她向来不怎么合群,单影行只。
方远人缘始终比她好,男生们围着他,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可能是要回家打游戏之类的。
她心里越想越生气,凭什么他想要打游戏买电脑,爷爷就马上去银行取钱给他买了电脑。
而她想要一台学习机,许愿很久,至今都没有实现。
明明成绩好的人是她,每次得到赞赏的却都是他。
他吊儿郎当,随性散漫,成绩差得垫底。
可他偏偏生了张很会哄人的嘴,爷爷总是被他哄得团团转,他想要的东西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她讨厌他,讨厌这里,讨厌所有的一切。
她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考上省重点高中,远离这些糟粕,远离这些让人觉得不痛快的东西。
她胡乱想着这些事情,稍稍晚了一分钟,错过了最近的一趟公交车。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身旁已经没有了那些男生的身影。
她很反感那些小男生围着他嗡嗡转的时候提及她的名字,特别是有一个男生瘦瘦的,给她写过好几次情书了,她明确说了不喜欢,也不想要早恋,他还是不停地托人给她说他有多喜欢她。
她真的烦透了。
她不打算主动跟他说话,心里想着他最好也别招惹自己。
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惹她了,心里默念了还没有两秒钟,她就听到他说:“徐子豪让我跟你说,周六他想跟你去溜冰。”
她往后退了步,想要假装不认识他。
他递过了封信,她不接,他不疾不徐地拆开,咬字清晰地念叨:“亲爱的方芸,我每天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想你,想起你我是多么的开心,想起你我就有了起床的动力”
她听得发臊,夺过他手里的信,撕了个稀烂,咬着牙愤恨道:“方远!”
他歪了歪头,眉眼间流露出无辜的神情:“姐姐,你不喜欢他也不该冲我发脾气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她把撕碎的纸又放回了他的手心里,公交车也懒得等了,直接步行向前走。
他跟着她,他们吵了一路。
路过村口时,年迈的阿公囫囵不清道:“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们两个回来了,两姐弟没有一个星期不吵架的,人家都说龙凤胎时上辈子的夫妻,约定这辈子要来照顾彼此的,你们倒好,天天吵。”
这话方芸都滚熟于心了。
什么狗屁照顾彼此,她才不需要他照顾,更不会去照顾他。
她跟阿公说了再见就小跑着回家,他慢悠悠地走进阿公的小卖部里,靠在玻璃柜台上,懒散地拿了个糖果,丢了五毛钱在桌子上,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