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不想去深究没有联系的原因,他愈发了解方芸了,有些事情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她这种人,适合温水煮青蛙似的感情。
太轰轰烈烈,反而会让她像个惊弓之鸟。
她略显尴尬地朝着梁晟笑了笑,梁晟同样回以微笑,最终目光落在了方远的身上。
方芸很想保持跟方远的距离,可她很清楚的知道,方远刚才亲她的时候,梁晟是看见了。
她默许了方远的行为,就等于是在接纳他们的感情。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半年的只爱不做,是把乱伦的感情深入了骨髓之中。
他们真的乱得彻底了。
梁晟的车来了,他回头又朝着她笑了下,那种疏离而又温和的微笑,让她想起了他唇瓣的柔软。
他是个很温柔,也很温暖的人。
但是很明显,他们已经结束了。
跟方远坐上计程车,方芸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不知想了些什么。
回头靠在方远的肩膀上,她突然说了句:“我想吃糖葫芦了。”
*
火车站,方远买来了糖葫芦,方芸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才接过糖葫芦:“有时候没有得到的东西会让人记忆犹新,轻而易举得到的反而不会珍惜。”
方远摸了摸她的头,把围巾从她脖子里取下来:“无所谓,你是我的,就行了。”
她笑他,竟然听懂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咬了口糖葫芦,笑出声:“我怎么是你的了,风是自由的,我也是。”
方远骤然低头吻她,口齿间是山楂的味道,她没有抗拒,主动把山楂核过渡到他口中,目光狡黠地凝着他:“谁让你亲我的。”
方远满眼的宠溺,她看着他的眼睛,也逐渐被吸引住,她环抱住他的腰,低喃:“你赢了。”
*
春节,在爷爷家过的。
方远被先前的同学邀请去打游戏了,方芸无聊地躺在床上看之前的言情小说,看了会,就觉得困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她浑浑噩噩睁开眼睛,看见是方远,她警惕地问:“你不是去打游戏了吗?”
“游戏瘾早就没有了。”他钻进她的被窝里,想要搂着她睡,她躲了躲,卷走了被子,压低了声音,“你回自己房间,被妈妈看到又要说了。”
“说什么?”他扯过她的被子盖在身上,不为所动,“我们现在关系多纯洁啊。”
哪里纯洁了。
除了不做爱以外,他们哪件事少做了。
接吻,互摸。
哪件事是正常姐弟应该做的。
她推他:“你别碰我,硬了我不负责的。”
他低笑,吻住她,喘着粗气:“你不负责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故意在喘,她躲了躲:“你走开啦~”
女人撒娇时的腔调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她,身体太诚实,也太经不住撩拨,瞬间就硬了。
他平躺过去,跟她保持了些距离。
“姐姐。”他气息不稳,说出的话带着浓重的喘息,“对你是生理性的喜欢,靠近脑子里就会有黄色的思想。”
“不行。”方芸平躺着,试图缓解掉腿心发麻发酸的不适感,她也想要,这种生理反应,她也会有,“只爱不做,是你说的,灵魂伴侣难道不是感情的最高境界吗?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忍住。”
什么时候忍住性爱的念头也算是爱的一种方式了。
方远不知道这能证明什么,他忍无可忍地翻身把她压住,她没有料到他突然就压过来了。
这种感觉有点强制。
她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