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在他怀里逐渐变暖,他心疼的恨不能将屋外的余河,将此次事件的所有参与者全部挫骨扬灰!

余庆抑制下了跟余福同样的冲动,眼眸落在秀儿身上刚想牵起她的手腕诊脉,却看见了那根闪出寒光的银簪尖端,还有她衣袖上沾污的血迹。

“你受伤了?”余庆伸手过去就要拉住秀儿,结果却被她紧忙闪避开。一直被余福抱着显出几分呆愣的表情也忽然出现了裂痕。

两个忧心不已的男人心脏再次吊起。余福松开对秀儿的桎梏极其小心的观察她的脸与身体,余庆自然也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就连宋晗儿何时从地窖里爬出来都没留意。

宋晗儿偷偷露出一抹冷笑,随即便跪坐在窖口旁哆嗦着小声啜泣,“庆哥哥......呜呜......你快下去看看吧......嬷嬷......呜......”

余庆不耐烦的撇了一眼宋晗儿全当什么都没听见,秀儿还是有些抗拒被他碰触攥着银簪的那只手,他便抓住她的另一手腕摸脉诊察。

余朝眼力极佳,脚踩着余河眼望着破屋,当他通过那大敞四开的窗框看见一抹被余福紧紧抱进怀里的女性的身形时,嘴角立刻翘高了,“余河你好大的胆,光天化日与人联手迷晕良家妇人私藏窖中,你想干什么?”

余河见事已败露,当即冒了一身冷汗。下颚、肩周疼得抽筋,可他一个辩解的字都说不出来,脸色越发发青白,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宋晗儿不甘被冷落,悄悄蹭近余庆伸手拉他衣摆。

余庆一瞥是她,实在厌烦透顶,扯回衣摆刚想冷声令她‘滚远点儿’,就见她偷瞄一眼秀儿,像看见什么恐怖之物似的快缩回角落,哆哆嗦嗦的泣声寒颤道,“哥哥......呜......快下去看看吧......常、姐姐杀了人......”话声落了,她便收回视线,似惊恐不已的不敢再去看人。

余福跟余庆对视一眼,当即明白了秀儿变化的理由。余福给余庆使了眼色,让他下去看看情况,自己则留在上面照顾秀儿,顺便盯紧了仍旧不安好心的宋晗儿。

常秀娟脸色十分不好,当余福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将温柔到好似能揉出水的脸孔凑近时,她终于释放了掩藏不住的脆弱,两滴圆滚滚的泪珠从她眼中掉落,满腹的害怕与不安将她袭得摇摇欲坠。

“不怕。杀了就杀了,万事都有夫君在。”余福轻揉的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告诉夫君,你可有受伤?哪里疼吗?”

“我......真的杀人了......”常秀娟的声音艰涩,一双好似忘记了如何眨动的眼眸望着余福的眼睛不肯动,就想从里面看出些出了怜惜她与温柔以外的情绪,“他拿木棍把孙嬷嬷的脑袋打破了,流了好多血,他还一直说杀了人挖坑埋掉就好......他还......我太害怕了......”

余福心疼死了,他把好似就要随风破碎飘散的秀儿再次拥进怀里,无比轻柔的拍抚她的后背,“是夫君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累你为了自保伤人。可这不是你的错,面对一个不安好心的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我们来的太晚才让你受了这不必要的惊吓。”

余庆下到地窖里,里面光线很暗,可从窖口透进了光亮依然让他大致看清了窖中情况。阴潮的地窖里藏不住浓重的血腥味,两个人形影子一个靠墙瘫坐,另一个静躺里侧,他先去探看了瘫坐的那个。

只见那男人歪着脖子全无生息,满襟满手的鲜血,再细观察,发现他长裤半褪,露出了那根淌着精水的软根,可想而知他死前正在做什么。余庆掏出手帕垫着手指推起他的脑袋,看清了他喉管侧后数个血洞,其中一个还在往出流血。

他伸手紧压朱建另一侧喉管旁的动脉,发现他仍有微微心跳,赶忙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