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夫人身边便把说亲的人家都拒了。其中、其中就有族长的第七孙,所以我们不能去找族长。”
“族叔也不行!”宋晗儿脆生一叫满脸慌张的也要弯膝下跪,秀儿眼明手快一把托住。
这边几个人在大门口又跪又叫纠缠一团,本就引人注意的画面更惹人驻足观望。忽然,一道身着白衣外罩灰蓝纱衫的高大身影翩然靠近,余福跟秀儿正对游廊,所以率先看向了来人。
“大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大门口处理吗?”余庆清冷的声线落入几人耳中,背对他的两个人明显被这声音吓得一颤,尤其年老的那个,佝偻着后背像突然小了一分。
宋晗儿鼻腔一酸,忽的回头,飘逸的发丝随风扬起,发间点缀的蝴蝶发饰更显灵动。她仰着泪湿的通红眼眶看向余庆,眼中泪珠欲掉不掉,“庆哥哥。”
孙采英跪在地上想起又不敢起,不起来她又担心余家二公子借题发挥。余家村谁人不知余家医馆虽是福大公子说了算,但这庆二公子才是最不能得罪的那个。关于他的传言不少,除了医术极佳便是为人冷情的很,从来不讲情面。
余庆垂眼就看见那跪地的妇人背着个包袱,他越过宋晗儿看向他大哥。不等余福出声,宋晗儿已经转过身面对余庆朝他福了福身声音满含委屈道,“庆哥哥可还记得晗儿吗?”
“宋晗儿。”余庆垂眼看向她。
“恩。”宋晗儿有些爱娇的应了一声,然后微微低头捏着丝巾轻拭泪花,小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让人顿生怜悯。
余福看向余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的说与他听,随后他对宋晗儿还有跪在地上的妇人道,“你们也看到了,家里事忙,真是不便照顾你们。”
宋晗儿跟孙采英都没想到余福是这么口硬的人,现在余庆也出现,事情难办的程度超出了她们俩的想象。现下......
‘噗通’一声,宋晗儿面向着余福跟秀儿跪下了。等她再抬起脸时,泪水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求求福哥哥、庆哥哥......你们救救晗儿吧......”
叹了口气的余福拦住了想去扶人的秀儿,可还没等他再开口,余庆先说了话,“不就是在这儿住几天吗,何苦让她们两个跪在门口惹人注目,倒乱了医馆秩序。”
秀儿心脏‘咯噔’一声,震的她耳朵阵阵嗡鸣。余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留下她们俩吗?为什么?可怜?同情?怜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正在垂泪的女孩震惊下差点忘了维持情绪。她低下头,肩膀还在因伤心微微颤抖。
余福看了余庆一眼没说话。
在没有引起余庆的注意下,秀儿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在跪在自己跟前的女孩脸上,她正用丝巾轻拭着脸上的泪痕,娇嫩的皮肤沾染水痕看上去是那么的好看。一个人,若连哭泣的脸都是这般美丽,确实值得让人心疼。
她的手是凉的,心脏像静止了一般沉闷。秀儿上前一步扶起了宋晗儿,她知道,余庆说了那样的话就是同意这两个人留下了,不管余福的意见为何,他们两兄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让外人看热闹。而她,只能顺从。
“家里并未准备客房,只能现收拾出一间房,还请晗儿姑娘与嬷嬷稍等些时候了。”秀儿谦和的跟宋晗儿说道。
“大娘子辛苦了。”孙采英在宋晗儿的搀扶授意下站起身。
起身后她拉着宋晗儿朝着余庆再施一礼,“老奴代晗儿小姐谢过二公子,二公子仁医仁心救人危难,老身实难为报来生必为牛马任凭差遣。”
余庆见事情解决转身回了医馆。余福收回视线看向秀儿,“累娘子辛苦了。”
秀儿看着他摇了摇头。他知她辛苦,她便不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