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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睡了这不打紧,可她好像连一点儿叫醒他的意思都没有这就是问题了,她在等什么?等他真的睡过去吗?
余庆不得不自己醒过来。
秀儿正在心中严厉批判自己的不知体贴、不合时宜,就听见身旁男人活动的声响。她抬眸望去,正对上一双好似刚从梦中清醒的凤眼。她手上打扇的动作停了,一想到可能是她把他吵醒了,心中更加过意不去。
“我、吵醒你了?对不起......”她站了起来,看见塌旁的小几上还放着茶壶茶碗,赶紧去给他倒了一杯。
茶水还是温热的,余庆坐起身接过来喝了一口。
“你要回屋去睡吗?我去给你铺被。”她放下手里的扇子转身就要走去卧房。
“先不用。”余庆阻住她想离开的脚步,“大哥跟余祥呢?”
想找由头离开而没能离开的秀儿绞住手指,故作平常的转回来,可两只眼睛又不敢往他身上看了,“他们、去前院了,余祥说要熬药,余大哥去帮忙。”
“恩。”余庆盯着她,看她藏在袖子里的两只小手互相捏着手指就知道她身上的平静都是装的。
秀儿想逃。
“这几日大哥都在教你摸脉,你学习的可有长进?”余庆继续断她路数。
一听他问到正事,秀儿虽难抑紧张但好歹脑中思路清晰了,“我现在正在练习虚实脉感,摸得还不算准。”
余庆抬起手腕,将掌心朝上朝她一递。秀儿反应很快,赶忙走过去坐上矮凳,及其认真的在他的手腕下垫好折叠的布巾,让他的腕部抬起,然后右手三指压上他的腕上脉搏处。
“脉感不仅有虚实还有脉位的深浅,也称浮沉。”余庆用另一手轻抬她的手指稍微挪动位置,然后指腹按在她的指甲上微微使力,“虚实脉饭前饭后常摸既能分辨,浮脉与沉脉的区别则主要在位置上,浮脉位置表浅,轻手可得,沉脉位置深沉,重按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