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施施掐出来的红痕。

她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白皙,脸颊带着点儿婴儿肥,睫毛浓密卷翘,像是小扇子一样,眼睛圆又大,透着令人心脏都能萌化的懵懂。

后脑勺一左一右扎着两个马尾辫,发丝浓密如瀑布,漆黑如鸦羽。

度娥直接抱着她下楼,想等医生过来。

花想有些懵,看得出女人很紧张她,可是记忆里,她找不到这样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雷娇身边也没有谁会这么关心她,平时照顾她的,都是王明兰的人,以王明兰母女马首是瞻。

王明兰把一碟蒸鱼放到餐桌,然后婀娜多姿地走到餐厅门口,目光触及坐在客厅沙发的身影,心脏就一阵狂跳。

她喜欢这个男人十几年了,丈夫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可是却不敢将这份喜欢宣之于口,丈夫去世之后,她跪下来求雷赫照顾她们母女,也求雷赫暂时充当雷施施的父亲,她不想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爸爸。

雷赫同意了。

她住进了雷家,原本以为可以日久生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敲不开这个男人钢铁般冷硬的心。

她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雷赫的目光却从来不在她身上停留过半分。

这样一个威仪强大,无所不能的男人,又有谁能让他停留半分呢?

王明兰一边小心翼翼地奢望,一边又畏畏缩缩地退却。

她在雷赫身边花蝴蝶一样展现自己的柔美,善解人意,雷赫却极其不解风情。

她痴痴望了雷赫一眼,随即就克制地收敛起自己的心思,扬起了温柔娴雅的笑容:“饿了吧,还有最后一道菜,就可以吃饭了。”

雷赫轻嗯了声,没再多言。

正常人,故友的遗孀下厨,怎么也得客气地说声辛苦了之类的,但雷赫从来没说过。

要是谁因为这个事指责他,估计他心里还会困惑,家里佣人这么多,家务活完全不用王明兰插手,她这么做,不会就是想让别人指责我吧?

好阴险蠢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