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一口凉气后艰难扭动身形,轻轻一扯,身上衣物稍落,小露香肩。
觉点到为止且好,她再扬樱唇,“奴家名唤凌云婳,世子叫婳儿便好。”
词句并非出奇,妙便妙在气口。
娇音婉转,似沉似浮,往日扬州多少男子因此拜在她的手段下。
对面长久的沉默,全无回音。
凌云婳偏做沾沾自喜状,得意以为对方看痴,以掌掩唇,娇羞回望。
才扭头而去,突被铺面而来的冰寒之息席卷,周身僵硬。
沈修筠眼中生寒,非但未被勾引,反对人更做厌恶,“滚。”
是个人都且往他房中塞!
江琳琅是当真以为他这是花楼宴客吗?
“世子?”凌云婳被吓的身子一抖,面色直泛着白,不知所措。
沈修筠直接将人甩开,其意不言而喻。
嘭的一声,佛堂大门紧闭。
凌云婳浑身发抖被推出,死咬娇唇,羞敕的满目通红。
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驱逐。
这些委屈,她一辈子都未曾受过。
“废物。”
才至江琳琅的院子,凌云婳便被扔出来的茶杯吓了一跳。
随后院中丫鬟气冲冲走出来质问。
“之前倒是挺能耐的,连个人都勾不上,当真枉费夫人信你,竟还被世子赶出来了!”
凌云婳最终连江琳琅的面都没有见上。
生叫人罚站小半个时辰。
美名其曰学规矩。
等江琳琅消气时已至午后,她两眼发昏的回去住处,简陋的偏房不做修整,桌前没有膳食。
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做为难。
“娘子,大户人家有规矩,除非是家中主子可以随时设宴,像咱们这样的人,得等着放饭。”
“这过了晌午,说是不供了!”
之前的一切未将凌云婳打到。
偏是这饭食的区别才叫她崩溃至极,她本是扬州第一瘦马,主家尽心养着,便是不至富贵滔天。
锦衣玉食也该是有的。
偏是落到沈家,连口热乎汤都未赶上。
丫鬟因而觉得委屈,哽咽落下泪来。
“娘子,要不咱们走吧!这破地方不厚待咱们,满京城这么大,咱们当个小家娘子也是够的呀!”
凌云婳周身酸胀,蜷缩趴于硬石一般的铺盖上。
“走不了!”她将脑袋埋入枕中,喉中苦涩。
主家从江琳琅手上拿一大笔钱,现下恐已经坐船往扬州赶,再说,京城富贵迷人眼。
见识到国公府的繁华!
她哪里还肯走的?
自荷包中摸出五两银块,凌云婳留着心眼道。
“去找府中的老人打听一下情况。”
今日来得急,她连自家世子是个什么人都不知晓,便是火急火燎的上了!失败也是难免的。
她便是一概的不相信。
自己这等姿色,还真让人瞧不上眼去。
“是。”丫鬟揣着银两出去打听了一番。
回来时正巧碰见江念芙往松鹤堂去。
瞧着那般媚色天成,肉骨浮酥,弱柳扶腰。
不由自主与她家娘子相比,难免高下立见。
丫鬟名字叫红袖,是凌云婳身边最机灵的,偏是这样的人,在见到江念芙之时,也只得做咂舌的动作,无法应对。
红袖回去后自将府中情况稍作概明。
“那个先进来的娘子,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