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才会兑现。

离家出走之后,大哥新打给我的每一笔转账我都好好放着,一分也没花过,累积到现在已经有个百十来万。

但还不够,我要确保自己发生什么事都饿不死。

阿拉斯加同学受宠若惊,很上道地替我糊弄掉访客登记的环节,又叫前台不要通知总裁办的秘书,随后带我上到顶楼,坚持不懈地为我敲开唯一的那间办公室。

“你最好是有足够重要的事情,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打扰我。”

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

冷冰冰的,压迫感十足。

过了两三秒,电子锁开了。

祝羽书面无表情地拿着文件,亲自出现在了门口:“在走廊里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我给你半分钟思考,一分钟阐述诉求,讲不清楚或者不够重要,后果自负。”

我的便宜队友显然扛不住这种压力,编都没编就放弃挣扎,朝躲在角落等待机会的我偷偷看过来。

祝羽书皱了皱眉,敏锐地转头望来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头扭了回去。

在这人反手关门之前,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把胳膊伸到门板和门框形成的夹角之间,再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做作动静。

祝羽书的脸更黑了。

他在我冲过来时就猛地停了关门的动作,文件也不管了,随手扔出去散了一地,此刻冷静下来,看清门板离我的胳膊还有十万八千里,平静的假面隐隐有碎裂的趋势:“纪、青、逸!”

我压根不管他说什么,仗着他不敢关门侧过身快速挤进去,一头扑进他怀里。

撞死这混蛋!

祝羽书被我莽撞又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手掌心下意识扶在我腰上,又像被烫到似的立即撤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压很低:“你这是……又想了什么捉弄我的新方式。”

我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不禁有点委屈:“你为什么宁可跟明轩聊哲学问题也不理我啊?我哪里惹到你了?”

祝羽书的表情更难看了。

他冷冷瞥了大气不敢出地站在走廊上的祝明轩一眼,关上门,扭过头漠然否认:“没有。”

没有,那当然就是有。

最擅长讲反话的我还能不清楚这个?

我不开心地抬起胳膊,双手紧紧捧住这人的脸颊,硬要他低头和我对视:“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你那天都说从来没有讨厌过我了啊,为什么突然又这样,对我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差?”

这人的眸色极暗,讲出来的每个字都浸透冰冷的气息:“纪青逸你不要太过分。就准你装傻拒绝我的告白,不准我给自己留一些调整情绪的独处时间?”

……等等,他刚说了什么?!

我有些不敢置信,刚要狠狠发作的脾气一下子蔫了,讲话都有点结巴:“我什么时候、呃……不是,你、你什么时候……”

难道是我睡着前没听完的那句话?

在祝羽书愈发不悦的注视中,我慌乱地垂下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我真的不知道……”

祝羽书被我气笑了。

他反手扣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用力搂住我的后腰,直接将我抵在办公室的玻璃隔断上:“好一个不知道。我告白之后你立即装睡也就算了,我想离开卧室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像刚才那样抱住我?给了我希望又在第二天让我绝望,纪青逸,我是你用来折磨取乐的玩具吗?你整整一周都没来找过我,我刚跟纪越山起冲突你就来了,真当我猜不出你的想法?”

我要被他说懵了,没想好从哪解释比较好,嘴唇就被压上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吻。

他从来没有这么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