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得连夜坐直升机去医院了。”

贺子潇一怔。

他用指尖拨开我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手背温柔地贴上来,力道小心翼翼的:“有哪里不舒服吗,小逸?”

我在贺子潇的触碰下瑟缩成一团,又怕又委屈地咬住下唇,不想回答。

其实没有不舒服,也没有讨厌他。

只是……跟他来一次,真能折腾掉我半条命。

我感觉自己像是即将因过度缺乏能量而陷入冬眠的小动物,疲倦得昏昏欲睡,本能抗拒所有接近我的东西。

所以,我打掉了他的手。

见我躲他,贺子潇的表情变得难看。

他似乎想摸摸我的脸颊作为安抚,却又不知道可不可以再触碰我,手僵在半空,进退维谷。

祝羽书皱着眉:“清醒了吗?”

终于,贺子潇做了决定。

他垂下眼,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然后从我脖子上摘下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