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声音轻软而动听:“囡囡啊,你是最像妈妈的,妈妈也最最喜欢你,然后家里第二喜欢你的……就是越山那孩子了呀。越山跟着你爸打理公司很累的,你在家里多陪陪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外面不要跟越山闹就好了,我已经让延耀找越山聊过了,他以后一定要注意分寸。反正你还小,不懂事没关系的,但他是继承人,怎么可以不懂。”

我愣了好久。

然后我看着她,用陌生到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艰涩无比地说了句谢谢妈妈。

她很满意,让管家回来后喂我吃下退烧药,又把每天都要喝的燕窝让给我,怜爱地看着我一勺一勺地喝下去。

我知道她在所有的孩子里最疼我。

换作大哥或二哥生病,很怕被过病气的她可能连站在旁边看着吃药都做不到,退得远远的,更不要说把自己的东西让出来了。甚至我跟大哥弄出这种事情,她竟然也不责怪我,而是转头叫爸爸去约束大哥。

可是我……

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

我喝完燕窝就离开了餐厅,一个人走到花园里发呆,什么话都不想说。

看着花园高高的围墙,我忽然想起了读初中时强拉着贺子潇一起翻墙逃课的经历,放肆恣意,无拘无束。

很想再疯一把。

特别想。

我垂下睫毛,看着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漂亮花卉,面无表情地抬起脚一点一点碾碎它们的枝叶,弄成脏兮兮蔫巴巴的状态,然后,我拨通了贺子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