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路上全程畅通,没被阻拦。
下车时,我瞥见有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在不远处的花坛旁站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是纪家派来监视你的,做得这么过分?”
沈溪意味不明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垂下眼睫,轻声细语地回答:“没事的,我习惯了。自上次撕破脸之后,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让他们不快。像这样远远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其实没什么,我更怕他们在外面和合作方传我的谣言,把我描述成一个心思很重,手段也毒辣的人。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赚到钱来养……嗯,养我自己。”
他的经济条件很拮据吗?
我在沈溪为我打的遮阳伞下仰起头,刚生出几分身为纪家人的歉疚,就被伫立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楼吸引了注意:“这套房子……”
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绝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拿到的。
沈溪咬着下唇,难掩低落地轻轻道:“是虞女士当年给的封口费。”
我意识到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有些尴尬地别过脸,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生硬地略过这个话题。
但出于好奇,我还是动作隐蔽地给大哥发了条短信,问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不知怎么的,消息没能发出去。
右上角的信号标志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暗了下去,显示无服务。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沈溪,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没动的那群黑西装,总觉得现在这情况……不像大哥的手笔。
按我对大哥的了解,他如果要处理什么人,不会这么委婉迂回。
我没说话,跟着沈溪走进公寓,发现整体的装修风格确实挺符合妈妈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