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天深夜,纪青逸没有委委屈屈地拔高哭腔,喘叫得让他也听见的话。

时高时低,时响时轻,尾音比纪骅做梦时幻想出来的还要甜腻百倍,是最上等的蜜糖。

纪骅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暴躁程度拉满的纪骅冷脸收拾起行李,说要去学校住。

纪越山嗯了声,似乎早有预料。

纪青逸却还是懵懵懂懂的,捧着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吸啜,并在同一时间,尝试把餐盘里不吃的东西拨到别的地方藏起来。

他偷看了纪骅好几次,没意识到自己也正在被纪骅不动声色地打量。

从松松垮垮敞开着领口的毛绒睡衣,一直到烙着暧昧吻痕的雪白脚踝……所有的印记,都落进了纪骅的眼里。

纪骅刚要板着脸叫对方注意影响,合理表达自己的不满,纪越山就神色平静地伸出手,很自然地给还在同早餐做殊死斗争的某个挑食鬼系上了扣子。

……再次慢了一步。

不甘忽然涌上纪骅的心头,甚至比昨晚感受到的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