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管理层会议他都开始参加,一个不落,无论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

这人像是刚开始学习捕猎技巧的凶兽幼崽,跌跌撞撞地扑杀猎物,露出尖牙掠夺血肉充盈自身,好去猎杀更大的目标,然后……

哺育同一窝里更弱小的同类。

只一个月,这人周身的气势就往大哥的方向靠拢许多,褪去原先的稚拙和青涩,显得凌厉沉稳,成长速度快得可怕。

我知道二哥并不在意纪氏。

爸爸的眼里没有他,只象征性地分出一家空壳子公司挂到他名下,再给点可有可无的业务,如同施舍。妈妈和大哥给了我随意进出每个地方的权限,他却连坐电梯前往顶层都需要报备。

各种糟糕过往的影响下,他对纪氏的情感比我还凉薄。

只是,如果他不主动承担更多,我就得承担更多。

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又一个失眠的夜晚。

我绕开值班巡夜的护工,蹑手蹑脚推门进入大哥的病房。

接下来,我会换衣服上床,侧过身慢慢挪到大哥跟床沿之间的空隙处,然后挨着熟悉的气息,蜷起身子短暂地小睡一会儿。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重复相同的动作,早已轻车熟路,闭着眼都能找到自己专属的位置。

今天也是如此。

我娴熟地躺好,伸出双臂环抱住消瘦了许多的对方,然后隔着病号服靠在他的腰侧,很慢很轻地蹭了蹭。

“公司那边的事好多……二哥累得要死,我也很不爽,特别想干掉那几个对我指指点点的家伙……你要是在的话,他们哪敢欺负我啊……”倦意逐渐上涌,我阖上双眼,迷迷糊糊地小声嘟哝,“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明天起我可能就不会每天过来了,羽书要给我补习的东西太多,我不能让他天天这么辛苦地往返陪我,会考虑搬到他公司附近的公寓去住……”

小逸(骂骂咧咧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