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一起睡我?!”我彻底气炸了,抓着他的领子用力往下拽,“难道你经常做这种梦?!”
纪骅抿着唇,由着我泄愤地晃动手腕,完全不挣扎:“对不起,我那时候脑子不清醒,再加上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所以把所有不合理的事……都归结于梦没有逻辑。”
他不擅长讨好我,连道歉都显得笨拙,像是在找借口推卸责任。
见我不说话,纪骅只好弯腰把脸慢慢凑近我,让我更方便对他动手:“是我做错了事,纪青逸,我罪该万死,你怎么生我气都是对的,我对不起你,你随便怎么做。”
……
我转过头,拿枕头挡在我和纪骅中间。
总觉得按他的性子,最后再加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吧”三个字,才算正常。
以前我仗着大哥和妈妈的偏袒,逼着二哥在我主动挑衅的情况下低了好几次头,对他被迫道歉时冷嘲热讽的语气熟得不能再熟。
可他现在的态度虽然冷冷的,语气硬邦邦的,却跟我记忆里的样子并不重合,反倒有些紧张和无措。
太奇怪了。
如果不在意我的话,为什么会紧张呢?
如果讨厌我的话,又为什么会无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