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他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知道贺子潇是嘴上说的狠,实则手下留情,再加上那晚是我先放他鸽子……
在祝羽书昨天行为的对比下,我答应了对方过几天见面,然后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挂断视频通话,把除去大哥的信息都点开翻了翻。
然后我发现,没有一条来自于纪骅。
对我做出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却一点道歉的表示都没有,甚至连话都不愿主动讲一句,毫不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该说真不愧是一家人吗?
还以为二哥他比我想象的要正常,我的偏见是经年累月的误解,结果……他跟大哥没有区别。
救我出来,是为了代替大哥欺负我?!
我心口闷闷的,气得捶了下床,然后因肌肉拉扯而疼得哆嗦,泪水盈满眼眶。
缓过来后,我想喝点水,却连走到客厅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想喊祝家的佣人帮忙,只能一遍遍地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不行……
我没办法自力更生。
祝羽书不在家的时候,我还是得找个嘴严又容易拿捏的人照顾我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不会废话,不会醋意大发对我造成威胁,无论我提出多任性的要求,都能乖巧照做。
似乎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我想了想,点开某条流浪狗的聊天框,唰地把地址发了过去。
小逸再次站起来了.gif
请假条3.3
orz 突然急性肠胃炎+发烧…
撑不住,去医院了,明天更…
大家换季注意保暖??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可能是被祝羽书折腾得太累,我发完消息,就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是雨水湿润的气息把我唤醒。
我睁开眼,发现沈溪不知从哪儿搞了套佣人的制服混进来,白色衬衫深黑长裤,正低着头乖乖站在床边,拿着杯子给我倒水。
他又黑又软的头发被淋湿,凌乱不堪地贴在清秀旖丽的脸颊两侧,睫毛上也沾着点水珠,在落地窗投来的光线下闪着碎光。
室外暴雨如注,林梢的叶片低垂着颤栗。
就像他此刻的状态一样。
我收回视线,又看了看沈溪落水狗的模样,语气很差:“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从我大哥手里分到的钱不少吧,一辆代步车都买不起?”
喊他来的时候明明是大晴天,开车从车库上来也不会淋雨,现在倒好,弄得像我故意欺负人一样。
被我质问,这条脏兮兮的流浪狗有些紧张地并拢肩膀瑟缩了下,声音又细又小,可怜巴巴的:“对不起……驾照还没考出来,下次我骑车过来时会记得带伞的。”
真是麻烦死了,下次还是喊子潇吧。
我面无表情:“随你,反正感冒了我不负责。”
沈溪愣愣地看着我,然后目光躲闪红了耳朵,支支吾吾地小声道:“我……我没事的……我身体很好。”
谁担心这条流浪狗了啊?
我有点被自说自话的沈溪气到,忍不住冷下脸瞪他。这人却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快,浑身湿透了还在欢快地摇尾巴,特别殷勤地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算了,喉咙疼,不骂了。
我把沈溪给我倒的水喝完,开始发号施令:“你去把手擦干净,然后弄条热毛巾,拧干了给我敷腰。”
因为确信他不敢对我做出任何事,在他从浴室回来之后,莫名觉得燥热的我就扯开了睡衣衣带,把身上所有的痕迹明晃晃地露在这条流浪狗的眼前。
他的呼吸声重了许多,目光变得阴郁。
但隔着毛巾按在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