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彦转过身,深邃的眸子红得像是要滴血,暴戾地瞪着项恺。

项恺冷冷地开口:“解开。”

林子彦踉跄地撑起身,“咳咳……”他眯起眸子,朝着项恺恶狠狠地扬起手掌。

眼看着林子彦的巴掌地落在自己脸上,项恺不卑不亢地冷凝着他。

林子彦咬牙,喉咙里吞咽一口唾沫都疼得眼眶泛红,他缓缓攥紧手掌,愤愤地收回手,“咳咳……行……”

林子彦的声音哑得可怕,“你他妈……咳……谋杀亲夫是吧?”

项恺不语,皱了皱眉。

林子彦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可眼前这个男人打还打不得,他气得转身瞧见摆放在柜子上的古董花瓶,走过去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上面,拎起花瓶朝着墙壁砸上去。

一声巨响,花瓶四分五裂。

林子彦背对着项恺,怒火随着花瓶的破碎逐渐散去,大口地深呼吸,“咳咳……”

项恺鄙夷地盯着他发疯。

林子彦转身,指着项恺走过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因缺氧发紫的薄唇微微颤抖着,“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是吧!”

“我从A城赶过来救你,你他妈要弄死我?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吗!”

“咳咳!”

项恺不解地盯着林子彦,他又换了副嘴脸朝着自己控诉,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气,他居然还委屈?

林子彦的眸子灰蒙蒙的噙满水汽,“还是你想把我勒死和那个小鸭子好?我告诉你不可能!”

项恺的脸色铁青,手掌扯着脖子上的项圈,恶狠狠地说:“给我解开。”

“嘶……”林子彦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吸了口气,盯着他的胸肌上干涸的血手印,瞧着血肉模糊的脖颈,满眼心疼地问:“你怎么对自己都这么狠?”

项恺瞅着林子彦被勒得渗血的脖颈,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林子彦可以做尽下流恶心的事,再表现出什么都没发生过,装得纯良无害卖乖讨好,怎么会有这种人?

林子彦盯着他赌气的样子又觉得好笑,手指摩挲着项恺的颈侧一处完好的皮肤,“又不是我给你戴上的,你对我这么凶?”

项恺挥开他的手,冷冷地重复:“不是你?”

不是他还能是谁?

“高宇寰啊,你又是怎么得罪他了?”林子彦摸着自己的脖子,碰一下都感觉针扎一样的疼,他转身走到浴室照着镜子瞧着脖颈上的血痕,眸色骤然一凛。

项恺猛地望向窗外,是高宇寰?

那他会不会利用自己对项俞不利?

项恺急躁地低吼:“给我解开!”

“好啊。”林子彦面色平静地走过来,“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解开。”

他说着,侧脸凑过去。

“林子彦!”项恺一把推开他,“我他妈不知道你又想玩什么,但是我不奉陪了!懂吗!”

“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我们扯平了!”

林子彦踉跄地倒退一步,深深地凝视着项恺愤怒的样子,“宝贝,不论我做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跟我好?”

“是吗?”

窗外射进的暖阳映在林子彦的眸子上,像是一片灰绿色的湖水显得真挚又无辜。

项恺缓缓地对上他的目光,扬起一抹冷淡的讥笑。

林子彦一步步靠近他,猛地手指扣着项恺的后脑,用力地扯着他刺手的短发,逼他仰起头盯着自己,“好……”

“好啊……”林子彦乖戾地笑道,“你不想好好的,那我们就慢慢来。”

项恺凶狠地攥住他的手腕,两人无声地僵持着……

办公室内,高宇寰让副手放消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