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2点了,他换上夹克,拿着桌子上的机车钥匙出去了。
安静昏暗的筒子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门板被踹开,男人面色狰狞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项恺走出来,伸手拽住他的衣领。
男人大喊:“不是我,真不是我!我这两天都没去那场子!”
项恺冷冷地睨着他,提起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破烂的门板上。
“啊!”男人的后背断了一样得痛,像条肥虫满地打滚。
项恺走出筒子楼,吸了口烟,抬脚踩灭烟头,骑上摩托回到那家酒馆。
老板收拾着酒瓶,项恺坐在吧台,两人寒暄了几句,随后老板笑道:“没必要吧?”
项恺掏出一沓现金递过去,老板四处张望了一下,把钱收起来,贴在他耳边嘀咕一句。
“走了。”项恺喝干杯子里的酒,起身离开。
老板假模假样地说:“大家都是讨生活,下手别太重了。”
项恺拉上夹克拉,走出酒馆。
第二天清晨,男人躺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生锈的铁栏照在他的面庞,光影交织在他凌乱的金发间。
砰重重的关门声惊醒睡梦中的人,林子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望着起皮的天花板,大脑放空了数秒才坐起身,眼睛环视着四周,自己是在项恺家?
林子彦来不及高兴,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现,他垂下微微浮肿的眼睑,眸子干涩的泛红。
他的掌心捂着眼睛用力揉了揉,手指穿入发丝拉扯迫使自己打起精神。
一瞬间目光划过茶几底下的相框,林子彦猛地扑过去拿起相框,那张小小的证件照在上面,林子彦激动地胸膛剧烈起伏,耳膜听到心脏快速有力的跳动声。
他捧着那张项恺小时候的照片,十指指尖颤抖着,自己原以为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他抬起头,渴望地瞅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是不是他?
是不是他回来了?
林子彦几乎喜极而泣,指腹摩挲着男孩的脸庞,心里软成了一滩水,没有项恺在自己身边时,林子彦总是看着这张照片发呆,只有他陪着自己。
“……”林子彦把小时候的项恺放在心口,仰着头如获新生地笑了出来。
林子彦激动了好久,又不敢去吵项恺,他在这间小房子里转了一圈,看到项恺放在冰箱上的外卖单子,拿起固定电话叫了个外卖。
房门被敲响,林子彦打开门,外卖员把饭菜粗暴地拎给他,然后站在楼道等,林子彦差点就要关上门了,被外卖员推开,嚷嚷着:“给钱啊!”
林子彦又一次想起自己的钱包丢了,万幸在项恺放在椅子上的夹克里翻到了钱,外卖员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转身,项恺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眯起狭长的眸子笑着问:“你醒了?”
林子彦又担心地说,“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项恺板着脸拿出手机,“有人找你。”
“哦,那你先吃早饭。”林子彦放下饭菜,准备好碗筷才走到旁边接听电话。
项恺拉开凳子,盯着桌子上的饭菜,那些和林子彦一起的回忆总会见缝插针的钻进脑袋,他干脆什么都不想,端起碗吃着林子彦准备好的饭。
林子彦瞧着他的背影,眼底噙着的笑意快要溢出来,应了一句:“喂?”
“林总,对不起,我联系不到你,才找到项先生。”周秘书解释,“总平面布置图、建筑方案计划书已经上交,我马上给您传过去。”
“可以。”林子彦说,“你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带几套衣服过来。”58/6,5铑/啊咦群
项恺扭头,冷冷地扫他一眼,他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