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彦喃喃自语:“项恺……我要项恺……”

“操!”被推开的小混混拽住林子彦衣领,“没长眼?往哪撞呢?”

林子彦扣住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低吼着:“滚!”

“没他妈挨过打吧你!”小混混朝他扑过去,林子彦虚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

耳边是犯人粗鄙的辱骂声,“干他!”

角落,一双深邃漆黑的幽瞳闪着明暗的深意,映出那头在牢房内黯淡无光的金发染上灰尘汗水砸向地面。

鲜血顺着眉弓涌下,林子彦感受一股湿热,眼前染上赤红,小混混一把攥住他的金发,摁着林子彦的脑袋往地上撞。

骨头撞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剧烈的疼痛慢慢变得麻木,咚咚的响声淹没在犯人的喝彩和下流的口哨中,化成尖锐的耳鸣。

角落里的男人死死盯着这幕,擦伤的手掌渐渐攥成拳头。

“给他拽过来!”不知道是谁吆喝一声,小混混拽着林子彦想把他往马桶里按。

猛地,一只沾血的手掌攥住小混混的脚踝,趴在地上的林子彦发狠地用力扯倒他,小混混摔在地上,林子彦反扑到他的身上凶狠地挥拳,“我只是想见他!”

“谁他妈都别阻止我见他!”

一道鲜血顺着林子彦高挺的鼻梁划过侧脸,额前凌乱的发丝遮挡着他阴鸷的双眸,他一拳拳迸发出骇人的力量,机械地砸向压在身下的小混混。

一拳两拳,疯狂的样子震慑地围在旁边的犯人不敢上前,血液溅在他的脸上,小混混的眼眶被砸得血肉模糊。群一依O三七久遛八二一

警卫赶到押着林子彦摁在墙壁上控制住他,小混混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林子彦胸前的伤口渗出大片的鲜血。

“妈的,老实点!”警卫钳制着林子彦手掌探到身后摸到警棍,林子彦焦虑地挣扎,他只是想找到项恺,为什么所有人都阻拦他,为什么他妈的所有人都不让自己见他!

林子彦挣脱开警卫的束缚,再次举起拳头,手腕被有力的手掌攥住,林子彦迟钝地转过头,血污滴进他的眼睛,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怔怔地望着男人冷峻的面容,水汽瞬间噙满眼眶。

项恺攥住林子彦的手臂拽着他走到旁边,警卫抬着小混混出去急救,林子彦伸手抓项恺的手臂,“……”

他哽咽地开口:“宝贝……我……”

项恺冷漠地扯开他的手掌,一言不发。

“项恺……”林子彦固执地想要抓住他,原来项恺一直都在,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他终于肯见自己了。

项恺发狠地推倒他,沉声喝道:“别动!”

浑厚的嗓音掺杂着怒气仿佛虎啸响彻牢笼,林子彦浑身一抖,老老实实地不敢再朝他伸手,眼神委屈地盯着项恺,泪水悬在眼眶打转。

伤口的疼痛早已经麻木而不自知,可项恺的不闻不问犹如钻心的利剑疼得像是抽走全身的力气,林子彦垂下眸子盯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嗓音发抖,“你不心疼我吗?”

项恺咬牙,朝着林子彦开枪时,盯着林子彦被殴打时,都没有他这一句话有力量,胸口钝痛透不过气,唤回无数自己想要毁掉的画面,在医院、在岛上林子彦说过的无数次心疼,心疼那个时候受伤的自己。

为什么要和他共同经历那段日子,哪怕是他被打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是他活该!

两人就坐在冰冷的牢房里,干巴巴地盯着彼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燃起无形的火焰。

林子彦在牢房待了不到一个小时,林氏的律师团队就来到警局,林子彦被放出来,同时和他一起被放出来的还有项恺。

林子彦作为枪击案的受害者坦言是自己在家里玩枪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