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真美,她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正好和江其深近在咫尺的嘴唇轻轻碰上,她下意识要避开,被他抱紧,啄吻了两下。
“老张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杨不烦推开他,往旁边挪,“说你私自来牧场,股东要报警抓你渎职。”
江其深微微颔首,“看来他是找好下家了。”
杨不烦没心情开玩笑,忍不住急道:“要是罢免案通过呢?你以后什么打算?公司你不要了?”
江其深慢条斯理仰脖喝完水,才说:“那给的赔偿金正好买个饲料厂,给你当彩礼。”
“我没开玩笑,”杨不烦一屁股坐下,“你该严肃的时候能严肃点儿吗?”
江其深也坐下来,一边打开小几上的黑绒布盒,一边笑说:“这么担心我,那跟我回去?”
杨不烦抿唇不说话。
江其深宽慰她:“没人赚钱,他们更急。”
杨不烦反驳道:“但你不该背着我去做这些,让我好有压力。”
“你有什么压力?这是我的课题,我会解决的。”江其深不甚在意,食指点了点桌面,示意她看。
绒布盒里是一座玫瑰珊瑚礁模型,枝杈交错,有鱼群穿梭,灯光穿透树脂,投出一抹瑰丽的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