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教室里空调故障,体感温度至少40°往上,热到粉笔灰都要自燃。
他在教室里暗自睃巡熟悉的身影,没有,再确认一遍,也没有。
往常很积极的。
江其深若无其事拿起粉笔,往黑板上写公式,“浮动利率债券的定价要考虑即期收益率曲线……”
公式写到一半,他手里的粉笔顿出个突兀的白点,脚踝处有细密的痒,他视线往下,就看见讲台下不同寻常的一幕
杨不烦正躲在这里,用圆珠笔在他裸露的脚踝上写字。
圆润的笔尖故意在腕骨凸起的地方重戳。
江其深定在那里没有动,和同学们对答如流,毫无异色。
天花板吊扇把她的发香卷进他的呼吸,一点独属于杨不烦的气味,很难形容的气味。他的意识跟着讲台下那只圆珠笔走,她正在写:“想你了哦!”
“还在生气吗?”
“不生气了好吗好吗好吗?”
见他还没有反应,他脚踝处都写不下了,杨不烦握着圆珠笔继续往上写,带来越加刺激的痒意。
她还在继续写“好吗好吗好吗”,江其深捏紧粉笔,看见她正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巴巴望着他。
江其深仍旧八风不动,稳重道:“有同学对久期概念还有不同见解或者疑问吗?”
余光里就瞥见,杨不烦把他两只鞋带拆开,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