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抚在他腰上的触感格外明晰,落在他颈侧的呼吸温热,霍忱吻着那片莹白的肌肤问:“皇后有什么意思,一块木头似的,让您如此着急过去?就这样去么?”
随着话音贴着他的手竟更加胆大妄为地转了个方向,料到他会制止一般,霍忱又吻住了他,将他的斥责和喘息都堵了回去。
寝殿内烛影摇曳,守在门外的陈公公对小太监挥了挥手,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仿佛是一开始就料到了皇上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
奚迟拢上衣衫,眼尾的潮气还未彻底散去,见眼前人慢条斯理地替自己系扣子的模样,又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
“朕自己来。”
霍忱侧脸上清晰地落着个红印子,但并无半分不悦之色,反而神清气爽似的,看着他扣好衣裳,又拿了梳子要替他梳头。
他把霍忱的手拨开,走至铜镜前望着自己全散落在肩上的发丝,眉心微蹙。
霍忱藏起唇边笑意:“那臣传人进来替您梳发?”
他现在更不想要人进来看,唇线抿起:“你来。”
“是。”
霍忱如同握最轻薄易碎的绸缎般,手指穿过他乌黑的发丝间,用象牙梳细细地理着,忽然捻起一缕,凑至唇边低头吻了上去。
他在铜镜里全看了个清楚,神色微顿,脸上才散去的热度又冒了上来。
“要梳便梳,多做什么无用之事。”
霍忱轻笑:“怪不得人都说君心似海,才过去半柱香,臣已是无用之人了。”
他气息一滞:“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