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年。”奚迟回答。

不用探究细节,三年这个数字已经能说明很多,一起走过的无数路说过的无数话,无数个耳鬓厮磨的日夜,是不可替代的。

胸腔中被酸胀填塞,霍以辞在自我谴责中接着问:“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奚迟现在更确定了,刚才是他的错觉,霍以辞对他肯定没有别的意思,现在跟他谈这些俨然就是长兄的关心。

“是他提的。”奚迟有一丝自己在告状的错觉,“因为他一直瞒着我一件事,终于瞒不住了。”

霍以辞面露意外。

像替奶糖赔不是一样,霍以辞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于你感情上受的委屈,我替他跟你道歉,如果你觉得我有这个资格的话。”

被他用温煦而关切的目光看着,奚迟心里微微泛酸,罕见地泛起一种想要靠近对方的感觉。

奶糖窝在霍以辞怀里撒娇耍赖时,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因为知道自己会得到无限的包容和温柔。

电影已经放到了末尾的音乐,外面的雨也停住了,霍以辞把困到蜷成一团的布偶猫塞进航空箱里,准备跟他道别。

站在门口,他的手触到外套口袋里的卡片,拿出来给奚迟:“上次从你家回来的路上,你说我车里的钢琴曲好听。”

奚迟看向他。

“那个钢琴家这周六晚上有演奏会,他给了我两张票,你有兴趣可以去听听。”

奚迟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随口的一句话,接过票:“好啊,那到时候见。”

这时他反应过来,霍以辞应该只是想送票给他,并不是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