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打算和他们面红耳赤地争论,直截了当道:“我们谁也别为难谁,今天闹事的那些人过去低头认错,把责任扛了。我想要的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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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打架的事还是捅到了王玄那。

但破天荒的,王玄这次没大发雷霆,也没惩处林立静他们,单方面扣了那三个民工一整个季度的补贴,小惩大诫。

周旋心里清楚,之所以会有这样明着偏袒的结果,和白行樾脱不了干系只有他在王玄那有绝对的话语权。

于是第三天傍晚,赶在下工后,她敲开了白行樾的房门。

白行樾刚洗完澡,短发凌乱地散在眉宇间,浴袍的领口半敞不敞,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身上。看到是她,他毫不避讳地调侃:“来得挺是时候。”

周旋象征性地笑了一下,回应道:“扯平了。”

不用点破,彼此心知肚明,她指的是之前在酒店,他看她出浴那次。

白行樾笑出一声。

无声对视了几秒,他问:“找我什么事?”

周旋轻声说:“来当面跟你说声谢谢,真心的。”

他逗她:“怎么,以前不真心?”

“以前是客套。”

外面炊烟袅袅,韫色正浓,一颗月亮挂在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