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诉孟扬不会，想告诉孟扬其实不必妄自菲薄。

他因为孟扬暗自守护他名誉而心软得一塌糊涂。

但即便明白了是自己误会孟扬的意思，华彰也是不可能道歉的。但他语气放得很平缓：“好吧，那就按你想的做。那现在可以消气跟我回家了吗？”

孟扬足够了解他，知道这已经是华彰能做到的服软姿态。可他沉吟一会儿，又道：“您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还有什么？”

“以后再也不许说、也不许觉得我要找别人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孟扬没等华彰回答，顿了顿继续说：“我是认真的...就算您不信也好，我以前没爱过人，以后也不会爱别的人。我爱您，只爱您。现在是，以后也是。您不信，我就证明给您看。”

青年说出固执的话时，尤能看得出那些未能完全褪去的稚气，但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劲格外动人。

华彰心下震动，回他：“…好。”

温情的气氛在小小的空间蔓延开来。华彰垂眼看着孟扬在自己身下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就着这种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的姿势把话说开了。

温情中不知怎地又有些尴尬，华彰要起身：“那我们回去吧。”

“还没完呢，”孟扬拉住他：“我还没消气。”

华彰怎么看都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但才刚把人哄好，他也不好发作，只耐着性子顺着他：“怎么，还要什么？”

孟扬一手把身子又撑起来些，另一手直白地扯开华彰刚刚才被拢好的风衣衣襟，让那些刚才被他刻意遮住以防分心的性感皮带和扣环重新露了出来，带着索求奖励一样的神情道：“要您。”

华彰呼吸微滞，方才被转移注意的羞耻感受又慢慢地爬上他的身体，他装镇定：“不是不感兴趣？”

“感不感兴趣您不是知道吗？”孟扬很下流地往上顶了顶，要提醒华彰他从刚才就没软下去过，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低哑了：“所以您这几天都不来找我...就是在准备这个吗？”

华彰咬着下唇没被孟扬轻而易举顶出呻吟，又认可了董秘书手机里那些荒唐BL小说的作用。

他借着车里半暗的光线隐藏面颊上的绯色，还是没忍住要告诉孟扬本来已经不打算说的真相，语气多少有些不自然，没那么镇定了：“没有。...其实生日宴会那晚就准备了。就穿在衣服里，回家就能看到。”

孟扬愣得狠了。

他想到华彰那天穿着那身风度翩翩、仪态不凡的银灰色西服，带着清冷矜贵的神情优雅穿行在宾客间，看着是那么禁欲、高高在上。

他那天就觉着华彰看他的眼神含着些不太明显的春情，还明晃晃地撩拨他说想睡他！！！原来那身正经衣服下面居然穿着今天这身情趣内衣吗？？？！！！

孟扬一拍额头，悔不当初为什么偏偏要那天闹分开，尽管他知道那场短暂的分别让他和他的爱人更明白彼此的意义。

如果要让他那天就知道了，他非得管不什么仪式，把华彰拖到随便什么没人的地方，扒了他的裤子狠狠先操个爽不可。

华彰不知道孟扬的想法，这会儿说出来之前做的蠢事，面子上挂不住，又开始装起正经来了：“先回去吧...”

孟扬恨得磨牙，遗憾得不行，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