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抬头,呼吸微滞。

“哦...好。”孟扬无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他起身去浴室。

或许情情爱爱的事情就是这样,不特意往某方面想的时候,或许还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仍可以大大方方;可一旦受到指引往某方面想,看到的东西可就不太一样了。

打开花洒开关的时候,孟扬都还有点懵,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华彰表情很淡然,由发胶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发丝洗过之后吹的乖顺而垂软。虽然不至于平易近人,但真是和平时的样子天差地别。

大概是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他脑子进不受控的开始思考起这些问题:这个气势凌人、高高在上的男人,做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难道他也会露出那种迷醉、淫荡的表情吗?他会喜欢什么姿势?他那种低低的、冷冷的声音叫起床是怎么样的?

只是想象了一下,还没怎么样,洗着洗着孟扬的阴茎就有点翘。对此他十分震惊,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在什么不知道的时候被华彰下了药。

他不知道的是,浴室外边的华彰也没好到哪去。看似冷着一张脸,实则从踏进这个房间开始,胸口的心脏就跳得异乎平常的快,一种秘而不宣的兴奋和不可自制的慌乱互相交杂,电流一般游走全身。他坐在床边,就是刚才孟扬坐的位置,还有青年的体温。他撑在床上的手,无意识的绷紧了,要想要抓什么。

孟扬脱掉的牛仔裤就大喇喇丢在地板上,离华彰不到半米远,一直在加深这样的提醒。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种焦灼的心情就像一颗糖被放在烤架上融化掉了,焦香而粘稠。

浴室传来动静,是孟扬洗好了出来。他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站在浴室门口迟疑了一会,看起来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华彰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踌躇,未免有种逼良为娼的不快。怎么,他开价这么高,难道得到的服务态度就是这样吗?

到底是上位者做惯了,实在对这种不敬业的表现难以容忍,那点隐秘的紧张逗瞬间被不爽压了一筹,他开口很不客气:“孟扬,你几个意思?”

孟扬咬咬牙,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走了过去。

才刚走到床边,就猝不及防被华彰一把往下拉,差点倒在床上,手忙脚乱间堪堪用手臂撑住自己的身子,才避免压在华彰身上。

他抬起头时就对上了华彰近在咫尺的、带着冷意的脸:

“你是在装第一次吗?”

月卞

“…我没有啊。”

离得这么近,孟扬的注意力几乎都被那张俊脸吸引住了,第一次见到华彰的时候他这样想了:原来能用俊美这两个字形容的男人不一定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的吗。现在这张脸近在咫尺,他更是不能不感叹怎么有人能连眉心拧起的浅褶和蕴着些恼意的眼睛都如此迷人?

“那你扭捏什么?开始吧。”

孟扬如梦初醒,撑起身子,支吾道:“…好、好。”

孟扬把身上的浴袍解了,随手扔到地上,露出那具结实有力、在睡梦中折磨了华彰好几个夜晚的身体。他胯间的东西还没完全苏醒就已相当可观。

这会儿华彰才稍稍满意了。

然后孟扬又带着那种有点无措的眼神,伸手去解华彰的浴袍系带,迟疑地把宽厚、带着年轻男性血热的手掌向华彰的韧薄的腰际覆了上去。

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瞬间的微凉很快就被手掌区域传来的热量抵消了,那种隐秘的紧张感瞬间回到了华彰身体里。他向来体面惯了,尽管今晚是打着享受的主意,现在仍还有些放不开,不想发出丢人呻吟所以费力地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