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人生气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在华彰脚边打转。
思来想去,决定诚实。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借口。要送给您的生日礼物还没 完成...”孟扬看着华彰皱起眉就要驳斥他,又着急继续道:“我知道这个借口很烂,您也不会在乎一个不值钱的小木头盒子...所以我其实想说的是,”
他的神情是那样小心翼翼,又带着些孤注一掷的坚决,目光灼灼:“做礼物的人...哥还要吗?”
华彰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他难以直视孟扬的眼睛,要撇过头才能不被那眼神影响。
孟扬那天夜里悲伤决绝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华彰脑海,那些言之凿凿同时冷语冰人的发泄的话再想起来时仍是叫人那么疼。可华彰的语气已经再难以保持冷硬,更像是埋怨:“我要不要,重要吗?...孟扬。说我没法给你名分的人是你,说我专制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地干涉你的人生的人也是你,现在你又问我还要不要,这样有意义吗?你...”
孟扬静静听着,华彰说的每一条,都是生日宴那晚他在盛怒、愤懑之下指责华彰的罪名。现在这些话却反过来像是一根根刺扎进他的心里,每一根都叫后悔。
孟扬如遭刑笞,颤抖起来,终于像是受不了了,没等华彰说完,就不知所措掰过他的脸,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仿佛只要他能用这个吻转移掉华彰的注意力,就能让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忘记那些伤人的蠢话。
这个吻又重又深,带着急切和难过,他那副淋雨小狗的可怜样本来就很能磨人脾气,现在更是要用唇舌的湿软触感和撩人气息把华彰彻底击溃。
华彰的气都被他亲散了,孟扬这才气息微喘地停下来。
他被华彰话里放弃的意味逼得有些急眼了,语无伦次地挽留:“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给我个机会道歉好吗?至少。”
华彰本来就醉意沉沉,现在更是被亲得脑子发昏,说不上话。
“是我对您乱发脾气,我让您受了委屈。这些天我想了很久,才意识到我对哥做了什么。我...我一直都知道,我不过是哥的情人...是很脏的、配不上您的。所以一直自暴自弃觉得哥对我就只是玩玩,有一天哥玩腻了,...我就得离开。所以我总是劝自己做好准备。”
“可是这几天和您彻底失联,我才知道慌了...我、我去过别墅,去过公寓和公司找您。可是我找不到,才突然发现,可没有您的准许,其实我连能进去的权限都没有...”
“我一直只看到和您之间的距离,觉得遥不可及,却没有想过,我和您之间的差距既然如此之大,就大到如果不是您向我伸出手,我这辈子都无法法和您产生任何交集。”
“那天我给华总...您姐姐打电话,她提醒我:不要只看看得到的东西,好好想想我还忽视了什么。我想了很久...我只看到了自己委屈,忽视了哥的宠爱和迁就...”
孟扬停顿片刻。
孟扬还记得华茵电话里头意有所指的那些话,就像在情绪迷雾前行中那些微弱的、不时闪烁的星芒。
它们嬉笑着问他:你好好想想,一个只把这段关系当交易的人,真的有必要为你做到这些吗?
孟扬慌了,一些不可置信的东西叫他战栗:是啊,华彰真的有必要宠爱他、迁就他到如此地步吗?
华彰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